好久之前,也曾有人如此发誓。
一双凤眸里娇媚不再,藏着一缕黯然,看向身前阿谁棱角极像昔日那小我的小丫头,轻声问道:“南浔,他可曾有甚么话留下来?”
“君上……”
“君被骗真舍不得如是?”
“君上,讨厌……”柳如是将脑袋埋在那抹紫衣肩头,细若蚊音,有如撒娇。
雪中,有拨弄琴弦的女子空灵歌喉。
房间很空旷,她声音很轻。
二弦叹,叹流年。赠卿纨扇,私定三生缘。
北凉独孤有整齐百万剑,有一方独立六合‘剑冢’。
“是谁?”
行动轻巧,如那春夏时候的杨柳依依。
坐北望南,望而不得。
“他说过会在尘凡等我返来的,若非死别,再无生离。”过了好久,她才再一次稳定下来身形,轻声喃喃,俄然就笑了。
她唱,君曾许我花着花落不败唯有七弦叹。
却不知,那柄被他夺去的长剑为何再未出过鞘。
说到底,却仅为昔日阴阳一脉三分传承。
摘星楼里,前后数千年,有阴阳一脉数位大能布下惊天法阵,早已是水火不侵,木石难扰。
着紫衣的女子谨慎翼翼收起玉佩,双手负于身后,轻声笑道:“如果来告别,无妨为我再弹上一曲就好。离别的话,就别说了。”
蓦地,独孤紫衿顷刻复苏。
“瞧好了!”
独孤紫衿一袭紫衣猎猎,无风而动。
独孤紫衿想了好久,终是想起这着红甲负鸾面的女子是谁。
二十八字,说到底,不过也就是一个字。
那红甲女仔细细咀嚼,然后回神。
非一雌一雄两株并生不得存活。
她只记得,那一天北凉无风也无雨雪。
“独孤南浔,他,是你甚么人?”
在独孤紫衿躬身发誓时,身子微微一颤。
九天之上,有日月星斗合共十一颗大星。
当真如鬼域孤魂出忘川。
……
咬破了嘴唇带着淡淡几分甜腥,流了血算不上痛,也不会留疤。
摘星楼三十三重天上,矗立入云。
“终未成仙,归路南寻,候鸟北飞。南寻南,北复北,那边是北凉,那边是丹阳。”
既然晓得了红甲女子的身份,那天然万分粗心不得。
南枝向暖,北枝向寒。
相思树下,另有一肥胖少年痞里痞气吐掉草根,跟她说:“爱还需求来由?不敢的话,就别爱啊!”
唯有一双狭长清澈的凤眸让人望而不忘。
“中间功参造化,何必戏弄紫衿?”独孤紫衿紧握手中七尺青锋,淡然道:“既然不肯现身一见,紫衿也不难堪,却不知中间入我摘星楼所为何事?”
本日,她终是明白了玄祖为何会在坐化前,舍弃一身修为也要在那无字石壁之上刻下二十八字。
世上,又有何人说女子非要去倾慕男人?
初见时的懵懂,再见时的惶惑,终拜别时才知竟然会爱的那么深。
一弦叹,叹初见。北凉有雪,手执竹纸伞。?
纵有男人万千,管他英豪龙蟒。
谁也听不见,谁也听不懂。
现在,她仿佛一柄锋利不成挡的铁剑普通。
六弦叹,叹沧海,百年为水,百年化桑田。
于她而言,都比不上她眉间一点朱砂。
他和她说‘若你为仙,我伴你傲笑尘凡。若你为魔,我为你搏斗天下。此生为人,凡尘俗世,九州千万里江山我陪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