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映轻笑,坐下身,端起茶盏,缓缓饮着,缓缓回道:“她以女子之身即位,当时若不使出雷霆手腕,死去的人不但会更多,还会导致国基动乱、国朝不稳。
再道:“世人都说本宫像极了陛下,陛下也说本宫是她的后代中最像她的那一个。本宫也自认学了陛下十成十。她的帝位不传给本宫,又要传给谁去呢?
承平的回问,恰好也问到了此处。
想想看,现在的国势下,就只要你、武穷思和太子三方权势争斗,而因为你们的夺位之争,就缠累进了多少无辜?死伤了多少将士和百姓?
一代帝王,谁的手里会没有兵权呢?谁的后背不是得交给可托赖支撑的权势呢?
她笑着,用手悄悄抚过发鬓,再抚过脸颊,站低,却还是用傲视的眼神看着狄映等人。
“要想破彼,必先知彼。你转头看看吧。”
而武家人,是永久也不会叛变她的,只会为她所倚、所仗。
当然了,这也是她本身觉得的。
只是这绳有了本身的设法……
“桑青,如何会是你?如何能够是你?!”
如果当时,无数权势如群狗抢食,百姓们又安有能存身之地?你们只看到了她做的,却向来没有沉思她为甚么会那么做,以是,你凭甚么说你像她?”
如果没有,即便是即位了,又能在那大位上坐得几日?
承平听了结更加不平。
狄映就但愿,承平公主不会如此。
太子脆弱、韦氏贪婪、李果儿老练、武穷思笨拙,放眼全部国朝,除了本宫,另有谁能担负继位的大任?
说着,扫视了一圈儿四周,再清算清算裙摆。
“本官没想洗清。”
狄映淡笑着,将承平的底牌揭了出来。
可惜,我们了解恨晚。
谁又能妥妥铛铛地将她的胡想对峙下去呢?当然只要本宫。
承平不平。
狄映真的一向很体味女帝。
谁知她们真的一点儿悔错之心都没有,一心只想仗着身份职位权势诡计保命。
“狄映,说实在的,你对陛下而言,比我们都更首要。但是我们也都非常清楚,不管如何样,你都不会反陛下。
也就是说:至死都认不清实际。
狄映,就是陛下找的绳。
但真的……
你还不晓得吧?你的身边一向有我的人,我真的没有对你赶尽扑灭,你也放我去见我母亲一面,由她对我的存亡亲身讯断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