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倒是没有送了,都白白地扔了,可惜了了的。
韩四儿不平气地回怼。
那儿的麦子被风吹倒得更多,可惜了了哦。韩茂林老两口身材差,就种那么两亩地,都种不好。
三两句话,就跟人聊得热络得不可。
韩四儿不出声了。
以及,四周田里也在干活、对这一行人一样猎奇的、人的打量。
狄映没有掺杂他们那些家长里短的谈天。
之前,有那羊子遭了祸了,他也从不吃独食儿,都会分给村里日子苦的人一些。
接完就被韩三儿给拍了一脑袋。
笑出了最朴素的、农夫男人的模样。
大爷点头。
看完也没扔,直接就丢嘴里了。
让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整日里都提心吊胆的。”
而看到这群朱紫、干起活儿来都很谙练的模样,大爷的四个儿子就有些迷惑了。
狄映则适时地问向韩大儿。
宋文有样学样。
开初他们还觉得:这些朱紫就是到地里头、随便打个样儿、好归去表表功的。官府不都每天这么干吗?
狄映也脱去外袍,撸起袖子、挽起裤腿,操着镰刀,“唰唰唰”地割了起来。
还间或捻了几颗麦子,看了看里头的麦粒。
“胡咧咧个啥?那是县大老爷,能笨喽?笨了能教好我们种地?他、他那只是不太会破案子罢了。”
满脸纠结了好一会儿后,才回道:“立行哥死了,那县令没抓到害死他的人。实在有很多人莫名其妙就死了,张县令都没找到凶手。大伙儿就……”
狄映附和隧道:“是官府太无能了。大爷,照您这么说,韩立行就没个仇敌啥的?跟别的羊倌儿也没打过架、吵过嘴?”
大爷不知不觉间、朝着自家的地头方向去,也不知不觉地就跟狄映聊起了天来。
“爹!您又跟人胡咧咧个甚嘞。这半日才把水送来,渴死我们了。”
“那还不叫笨?案子都破不了,当的甚官嘞?我家没饭吃的时候,都是立行哥送的粮。成果他死了,县大老爷还找不到凶手,真是没用。”
狄映:“听大爷您这语气,韩立行还是个不错的人呢?”
韩大儿再次惊奇了一瞬,然后就笑开了。
这麦子熟透了,抓拢、割、放的时候,力量还不能使太大了,不然麦粒就掉地上了。
“哎?这您也瞧得出来?”
斥责韩四儿道:“张县令是我们的彼苍大老爷,甭管他会不会破案子,他没欺负我们老百姓、还让我们吃饱饭,就是大好人。你再胡说,看我不揍死你。”
“吵啥呀,”
“我们县的县大老爷是个好人来的,田间地头的那些个事儿,就是他常常跑到村里头给教的。自打他当了县令啊,地里的粮食产出就好了很多。他也稳定加税,我们的日子传闻比别的县的、都要好过。”
对了,后生啊,你会看气候啊?后日真的有雨啊?那你晓得哪个时候会下雨不?”
宋文就上前,将水壶和筐子提给对方,趁便,拉着对方说了起来。说要帮对方收麦子如此。
“可不是不错咋的?别看他家就他一个娃,要说村里头的人有个啥事情,他都情愿给人帮手嘞。
明儿啊,我就让我家几个小子,去帮他们割归去。
“你们饿了吧?要不……你们别干了,回我家去吃口热乎的。”
“这边的地,是村长家的,他家儿子多,不急着收。明儿一准就能割完。那边那块,后生你瞧。
忍不住就探听起了这一行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