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宝听后朝万福使了个眼色:“去账房给我支十万两银票来。”
来人顿了下,转回身时,还是一副笑容:“对了,卓濂,那十万两银票还不还给万少主子。”
铜宝引着子路换到了‘烟重云景’,子路一起上只顾着浅笑。
“好!”铜宝果然抽刀,白衣复又活了过来:“我还是他杀好了。”
那掌柜子脸一下乌青,他手握成拳,当下也血气冲了上来:“姓万的,有种你就砸,我们贵妃娘娘也不是好惹的!待……”
“你杀了我吧。”白衣躺下装死。
当铜宝在玉林寻得银宝时,见到的是如许一幅画面。
“谁扯的?”铜宝猛一拍身边凸的很鄙陋的树枝尖叫道,气死了,气死他了,银宝进宫已经两天未归,他在赏金中间都快站成望妻石了!
“啥?!”白衣惊悚。
该客气的客气完,该结识的结识完,可儿‘碧落泉’还没完!
万福只不过半晌踟躇便应允了去。
又过了一日,在铜宝嚷了十主要进宫后,银宝终是有了动静。
世人不解,都砸成那样还砸甚么?
完了,这厢获咎万家,矮胖掌柜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铜宝望向那柳眉细眼的男人浅笑道:“鄙人已经解气,劳烦贵妃娘娘操心了。”
这一声少主子,再次让全部场子冷却下来。
铜宝莞尔,推开欲奉上银票的矮胖掌柜:“东西砸了,气也消了,哪有不赔付的事理,贵妃娘娘的情我领了,但银票还是请禄公公收下。”
打砸声,骂娘声,哀嚎声,此起彼伏……
“废料!”铜宝狠瞪他一眼,回身上了赏金阁,曲白衣赶紧跟上。
“……”铜宝斜睨。
“各位爷,对不住了,我们少主子今儿个包下碧落泉了,扰了大师吃酒的兴趣,为了赔偿,特请各位上‘烟重云景’一叙,酒菜我们万家全包了。”
“祖宗哟,你就别扯了,这一片矮树林都快被你扯秃了,主子但是最喜这片树林子的呀,如果她问起……”曲白衣实在忍不住了,这鬼都站这扯了一早晨树叶子了如何还不腻?
万铜宝以扇掩面环顾了下四周,暴露的眼睛盈盈若水,弯的似要滴出来,很久:“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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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掌柜的是担忧我万家砸不起?你刚才说打底五万,那我就一分不差地给你五万,爷今儿个就是要砸个痛快!万福!还愣着干吗?给我砸!”
“少主子,少主子,返来了返来了。”曲白衣上气不接下气地奔上了楼。
万福倾身上前谨慎翼翼道:“少主子,你看这事……”
好鸟好鸟,这下有看头鸟,那个不识万福啊?即便识不得万福,那万家仆人们俗不成耐的金色奴服总认得吧?说了,金宝银宝都喜金色的嘛!
“这位就是万家少主罢?”
“洒家是华清宫里的主子,听闻本日万家少主在‘碧落泉’受了委曲,贵妃娘娘深感不安,特命洒家过来问问少主子另有甚么叮咛抑或是还需求如何做才气解气呢?”
他接着道:“十天!这先头的五万两给你装修,十天内我要‘碧落泉’规复原样,真材实料的原样,十天后让我再砸一遍,余下的五万当第二次补葺赔偿!”
转眼,已是立夏,暑气略显,万宅赏金阁还是一副春意盎然的模样,冬暖夏凉,四时如春,实为避暑驱寒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