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架空外族人的快意镇住民眼里,张仲简是个不能再靠谱的顶梁柱。
“斗室东?”
不像赌坊里的几位火伴,他更像是对这镇子有股天生的归属感。在镇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过着几十年如一日的平常糊口时,张仲简也垂垂地成为了他们这类糊口中的一分子。
因而连县太爷在内,全镇的长幼都不得不把张仲简和镇里另一个彪形大汉做了比对――比拟之下,姓秦的小子除了祸害身边人还能做甚么?
但是张仲简是个异数。
“看到有你在这里,我和谦君的身边又没有小甘……他摔很多,脑袋还是好的,恐怕是曲解你的朋友要对小甘动手。你我不去,他们两个……到入夜也说不清楚。”
但大汉的致命伤让全镇长幼都心伤得不可。
救火三人组一拍即合,柳谦君下了最后的指令:“孤光和县太爷去五门洞街截住秦钩、小甘和仲简,我去第二大街拦人。”
殷孤光看着张仲简将仍在怀里扑腾的十来条白鳞麒鱼扔在了地上,后者竟没有停下来问一句就脚下生风地追去了小街绝顶。
然后大汉不出料想地摔在了拐角处。
县太爷还未从因为脱力而烧得老高的肝火中缓过来,一脸灵魂出窍地看着站在了他身边的殷孤光。
快意镇里极少有不是土生土长的外族人长年居住。偶尔有了几个,也是在镇里几条差未几烧毁的冷巷中自生自灭,不与镇中族人来往。
九转小街上的三道人影如流星般朝两个方向飞掠而去。
跟凡人普通走在青石路上他都会狠狠地摔!
在和龙王对峙了近百个波浪的时候后,对方毕竟犟不过他这个血流满面像是重度病号的“人间”疯子,任由他抱了十来条的白鳞麒鱼分开了龙宫的重重封闭。
殷柳二人点头,对被“虐待”了一整天的县太爷竟然还能如此这般反应敏捷表示赞美,但后者明显已认识到了事情的严峻性,敏捷换回正题:“以秦钩的路痴风俗,从这里要去七禽街,他必定岔去了五门洞街或者第二大街。”
赵大嫂家的茅草屋顶、戚大爷家的地窖、孙跛子的拐棍、李太婆婆老伴遗留下来的一双铁核桃……张仲简每天都在快意镇里驰驱修补各家人呈现的各种题目,失职尽责地像是被县衙倾尽财库雇来的专业家用保镳。
“小甘!我返来了!”
但这个人间上毕竟没有人是十成十的靠谱。
张仲简一身咸鱼味地跑回九转小街时,秦钩正抱了甘小甘绝尘疾走而去。吉利赌坊的门前只剩了刚从地上起家的殷孤光、说了半句话就被卡壳而很有些遗憾的柳谦君,和看起来该是曾来求过他们帮手但现在正戟指小街绝顶力竭般大喊的……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