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徐肃“战死”,公主守寡,徐老夫人更懒得跟这群败落户打交道,她一个鳏寡孤傲的白叟,连孙子都“战死”疆场了,也不奇怪外人如何看,天然对付得很。不过偏支几脉每次来了都是请公主理事的,恭恭敬敬的恨不得把老夫人当菩萨娘娘一样供着捧着,听得她神清气爽,被她们哄得欢畅了,徐老夫人就大慈大悲的赏点东西,这才乐意与徐家偏支来往。
徐管家一脚踢畴昔,怒道:“那是公主的私库!内里放着的是公主的嫁奁!!!你们吃了大志豹子胆,不好都雅着还敢找人开锁!不要命了吗?”
前几日圣旨刚下,徐家的人总算记起了现在住着的这地还是公主府,这时候正赶着清算府里的东西,府里头统统人事都乱糟糟的。等徐管家想起府里的两位太医早就回了宫里,又仓促忙忙从府外头找了个大夫。
本家大院里头仅留了几个家奴和一个管事看院,常日了这么大的宅子也打扫不过来,又高低没有半个主子管事,干脆偷奸耍滑,对付了事了。可谁曾想,自家少爷一飞冲天尚了公主,本来败落的徐家得了泼天繁华,竟然还能从那老高的处所掉下来?
回话的下人摇点头:“那倒没有。可公主回宫前把东西都锁进了她的私库!三道门九把锁,府里的徒弟打不开呀!”
这十几人中中年纪最大的头发都全白了,年纪最小的也是不惑的年纪了,凶暴程度却一点不减。
把这事跟公主一提,公主淡笑道:“此事已经跟承昭交代过了。不过明儿还要劳烦嬷嬷走一趟,带着人去公主府把我卧房里的东西全数带返来吧,那些东西用着惯了,回了宫见不着总感觉不舒心,让下头的人谨慎着些别磕了碰了。”
面积大屋子多,破坏严峻,补葺又没有跟上,大兴朝堂堂二百年的世家,到了现在连那些朝堂新贵的小宅院都比不上。
——“徐驸马,真窝囊,兵戈瘸了一条腿,标致媳妇休了夫……”
不怪这些偏支老夫人撒泼,实在是徐家这事做得太绝,他们辛辛苦苦在都城打拼了大半辈子,立下了家业打好了干系繁华了子嗣,总算站稳了脚根。现在孩子没了出息不说,还要百口人声败名裂受人白眼,如何能不恨?
房门噼啪一声被人从门外踹开,一众老迈爷老太太就冲了出去,涓滴不顾忌这里是徐老夫人的卧房。
一个外姓的老孀妇!偏支几脉哪小我不痛恨她坐这家主的位置?徐老夫民气气又高,每逢肇事的偏支来了,那连见也不见,一概撵出门去。这就不止是落了抱怨,的确是在养仇敌。
老夫人痛得护住脸却护不住身上,被这群隔房妯娌在腰上捏了好几下,顿时扯了嗓子惨呼道:“你们、你们猖獗,我好歹还是徐家的家主……你们撒泼也不看看处所!”
好几个粗使的仆妇还跟他探听“正月还给不给加月钱?每天过年给的两件夹袄另有没有?”
——五年前他尚了公主,举家搬到公主府;现在不当驸马,竟然得带着家眷搬返来?
这抄家的步地又吸引了很多百姓重视。这些甲士倒是端方得很,敲开大门翻开私库,谨慎清算好里头的统统东西,最后把卧房的每一样古玩摆饰都谨慎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