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哥等啊等,就等着你回宫再选驸马,就算你诊出有孕他也不介怀。可你明显有了身孕却不肯意和离,铁了心要呆在徐家守寡。我二哥这才死了心,不肯意在都城这悲伤地儿呆着,这才出外游学的,这四年多来也不过回过家六次。”
见公主垂着眼不说话,魏明珠紧紧挨着她坐下,揽着她一只手臂摆布闲逛,像个小孩子一样娇声道:“承熹,你嫁进我们家做我嫂子吧!你这么好,天底下最好,除了我二哥另有谁能配得上你?”
提及魏明珠的二哥,也就是魏家长房的二公子——魏明忼,在此人才济济的都城中,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明珠常常撺掇着几个哥哥带她出府去玩,常常做了男人打扮,学男人调子说话。这倒也罢,现在连外头那些个脏词都学返来了!
可贵见她这般神采严厉,容婉玗不由笑道:“如何连你也不着调上了?”
正和一桌的皓命夫人酬酢着,却见明珠从另一桌走近,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承熹,我刚只顾着说我二哥的事了,忘了与你说件事。”
提及来,魏明忼外出游学的那一年,还恰刚好是她与徐肃结婚的第二年。当时候她被徐肃战死的动静弄得焦头烂额,刚诊出有孕又得忙着调度身子,以是这告别也没来得及。
魏大夫人气得不可,伸手便在女儿的小臂上拧了一把。魏明珠笑眯眯
“你就是个香饽饽,娶了就能平步青云!你就如许埋汰你本身!?”
想来他那般不羁的脾气也不奇怪做这劳什子驸马,公主还看在多年熟人的情分上,头一个就把他给筛去了。
“你如何……返来了?”
魏明珠笑道:“就如他说得那般呀!如何,承熹你还不信?”
魏明珠瞪大了眼,作势恶狠狠地打了她一下,小脸一冷凶巴巴道:“亏我二哥心心念念想着你,你就如许妄自陋劣!哼,徐肃瞎了狗眼,你不晓得这都城有多少男人伸长了脖子等着当你第二任的驸马!能娶到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媳妇不说,还附带一个听话懂事的大胖小子,还能跟皇家结了姻亲灿烂门楣!”
宴席设在魏府的暖阁中,前面有一汪翠绿池子,池子的另一端搭了高高的戏台子,此时已经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人倒还没有坐满,一眼看去,却也只差最上席的几人未到了。
公主又是一僵,当着皓儿的面,一点都不给她这个当娘的留面子!
他却只呆了短短几年,就跟文宣帝辞去了官职,说这天放学问无数,而他所知不过十之一二,故而要外出游学。
“四年不见,公主殿下愈发明艳动听了。只是这称呼……无端从明忼哥哥变成了明珠她二哥了,真真令人悲伤!”魏明忼扶额长叹,面上做出了一副实足悲伤的模样。
公主年幼时出宫玩乐的几次,要么是在外祖父家小住一段光阴,要么便是来这魏家逛逛。魏明忼作为一个称职的哥哥,常常带着她与明珠一同玩闹。对公主来讲,这也算是个极其靠近的人了。
不由有些绝望。当下端方了神采,又道:“承熹,我二哥那人,他偶然候是有点不着调,可他向来不扯谎话。他说担忧你便是真的担忧你,他说想你了就是真的想你了。”
魏大夫人亲身起家来挽她,容婉玗推不过,只好坐在了正对暖阁门厅的上席,趁便让下人在她身侧添了一张小椅,是留给皓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