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禹只是微微一笑,便收回目光。
他大有深意的看了项禹一眼,朗声道:“既是你胜了,这向玄之物理应是你的。”一抬手,将那符箓一抛,化作一团灵光飘落在项禹近前。
然后他放出一道元气没入符箓当中,只是一个流转,便又支出掌心,然后朝项禹淡笑一声,道:“你可敢交予本道一缕气机?”
只是他们眼睛落在项禹身上,目光中却均暴露深深的顾忌之色来。
可现在产生这等大事,自是让他这个掌门脸上无光,纵是项禹表示出色,也没法抵消罪恶,是以肝火冲冲,当然不肯等闲善罢甘休了。
魏千海闻听此言,倒是再没有说甚么,微微点头,算是应下了,然后瞥了项禹、杜杉与温芙影一眼,大声道:“现在既已决出前三名额,尔等自是会被本派三位长老收为弟子。不过,究竟会入哪位长老门下,长老还需商讨。”
项禹闻言,心知面前玄袍道人已确信了本身刚才所言。只是对方竟如此风雅,将向玄的神兵也一并交予他,倒是有些出乎预感了。
在听到魏千海言明,本身获得了前三名额,且不久后便会成为本派锻灵境长老门下弟子,杜杉心中可谓欣喜万分了。
那玄袍道人伸手一招,便将元气摄于手心,然后简朴的瞅了一眼,袖子一抖,复又还给了项禹,呵呵笑道:“这符兵的确不是这名弟子激起,当是那向玄心生歹念,欲要将他斩杀,本身却落了一个身故道消的了局。”
玄灵上人微微点头,道:“剑胚之事今后再议不迟,不过……”他沉吟了一下,又说道,“刚才离恨台上,那向玄能够拿出能力极大的符兵,且意欲斩杀项禹一伙,依我看此事并非这般简朴。”
任昌华苦涩点头,道:“此法决虽说奥妙,对资质要求颇高,但最首要的倒是悟性。”然后他叹了口气,又道,“微兄虽资质比之两位师弟稍强,但修习此决百年却仍未能参透,不然纵是不能规复本派当日昌隆,也不至于处于这等难堪地步了。”
至于那被斩掉头颅的向玄,魏掌门自是没有甚么好神采。只是一挥手,当下便有几名弟子上前打扫清理起来。
然后他神采安闲,抬手指了指向玄尸身旁侧的符兵,又道:“刚才向师兄放出黑雾后,便躲在暗处激起这张符兵,欲要取了弟子性命,但期间却被弟子先一步寻到他的踪迹。向师兄情急之下便将符兵祭出,奔弟子杀来。这符兵能力奇大,弟子自是难以抵挡,便借助黑雾中迷蒙不清躲闪行迹,谁知那符兵所化剑芒并未伤到弟子,却误将向师兄杀了。”
魏千海倒是一脸不满,本来此次较武大会他是想让三位长老看一下门中弟子的修炼服从,也申明本身并非无能之辈,这才特地再三叮咛。
实在他与温芙影在刚才的交兵中并未出多少力,几近是靠项禹一人之力击败的李云山,而那向玄身故,天然和他脱不了干系。
项禹深施一礼,点头道:“自当服从。”言罢,手指曲弹,一道元气射出。
杜杉虽气力尚浅,但背后却有着杜家。而那温芙影亦是世家玄修,何况一身力道功法已小有成绩,即将达到布罡的层次,自是一个不成小觑的力量。
任昌华叹声道:“此剑胚已在本派孕育数千年,想来那些前辈早已看破此中玄机,既是仍将其存于海眼当中,自是有他的事理,我等倒是无需过量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