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镇饿得狠了,三下五除二,风卷残云普通将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食量大得惊人。就他刚才吃的东西,充足孙淡吃两天。
“实在我是……”冯镇一阵踌躇。
孙淡悄悄地看着冯镇,心道:若他真要回家,这十两银子当我做善事。可回家又能如何样,遵循明帝国的法律,他还得去军户所报导,做一辈子兵士,更谈不上任何前程。想他这类兵痞,都夺目得很,也不好节制。与其强留他在身边,不仍旧做风雅,若能打动这个粗暴的军汉,或许能得他至心投奔。
刚从睡梦中醒来,孙淡身子还感觉有些软,就那么靠在床头,懒洋洋不肯意动:“孙浩,说说看,阿谁冯镇是如何回事?”
孙淡也未几说,只浅笑着朝他点点头,就朝前走去。
冯镇连连推让,说:“在淡老爷面前,那里有小人坐的处所。”眼睛却直钩钩地盯着热腾腾的饭菜,喉头不住转动。
孙淡笑了笑,不置可否,便指了指饭菜,表示他先吃东西。
“淡哥你又谈笑了,现在孙家新一辈后辈中,你和孙佳是最有钱的。出版赚了点,前几日又得了很多人的分子。我固然也贴着你弄了些银子,可你也晓得我此人手散得很,左手来,右手去。至于孙佳,景姨娘被扣了半年代分,现在她阿谁院子里的开消端赖小丫头电影一手保持,也有些严峻。倒是你,没甚么花消,肥得很。”
“我刚起床,也没用饭,要不我们寻间高雅的馆子,随便吃点?”
孙淡看得暗自点头,这个冯镇倒有几分眼力劲,晓得在前面给仆人开路。
孙淡淡淡道:“那日我也是一时手痒,才变了个戏法,你当时已经谢过我了,不消亲身过来的。”他高低打量着冯镇,发明这家伙神采有些发青,目光也有些涣散,身上也不断冒虚汗,好象饿得短长。便随便地说了一句:“吃过饭没有?”
这个叫冯镇的人是南边流民,沿大运河北上后,就一向躲在济南城中。幸亏济南一座大城,人多,他倒不会惹人重视。但是,如果没拿到合法的身份,这辈子别想出城一步,更别说安居乐业了。
冯镇忙追了上来,亦步亦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