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听得眼睛发亮：“用水枪弄一个彩练当空，倒有些意义。找时候我叫人也照这么干，看钦天监的人另有何话要说？对了，你刚才这句词写得好，不愧是山东第一才子。是你的新词吗，如何只要上阕，读下去，读下去。”
很久，他才喃喃道：“如此说来，我实在并不首要，换谁坐到我这个位置都没甚么要紧。”
这大抵就是传说中的豹房里豢养的白鹤吧，远处还模糊有野兽的叫声。
“既然你已经晓得我的身份，以掉队来也不消蒙脸了。不过，须防着外臣说三道四，说你是个佞幸小人，坏了你的名声。如许，下来以后我让人给你发个内书房当差的牌子，也便利收支。”
正德天子接过便条看了一眼，然后凑在烛光上烧掉，并淡淡地问：“见着你恩师了？“
“是，有大将军这张手书，天下间天然那边都去得。”孙淡谨慎地答复。
正德赏识地看了孙淡一眼，他身为九五之尊，天下人见了他无不诚惶诚恐，有的人乃至吓得连话都不会说了。如孙淡如许普通安闲淡定同他说话的人，正德还是第一次碰到。再看此人，固然长相浅显，可行动举止无不萧洒平静，很有古之贤人遗风。
“见着了。”孙淡又答复说。
孙淡见他病成如许，又想起他将不久于人间，心中俄然一酸，伸脱手在他背心拍了拍。
正德满眼泪光地抬开端：“孙淡，你是第一个拿我当正凡人对待，同我说人话的人。我问你一个题目，你要实话实说。”
“估计也是你仓促续上去的，粗糙之处也在所不免。不过，这阕词写得还算不错。沉雄大气，等下我找人照这个曲牌，就着牙板和铜琵琶一唱，倒也颇合我的情意。”
“千秋功罪，自有先人评说。”孙淡：“关头看读书人如何看你，如何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