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何了?”朱寰很不耐烦。
史万全惶恐地说:“不是平氏的,是陆家钱票。小人固然也是平氏钱庄的股东之一,可也晓得市道上不认平氏的废纸,为图便利,还是换了很多陆家钱庄的钞票随身照顾。”
朱寰鼻子里哼了一声:“孙先生问你一句,你就答复一句,别的废话也不要多说?”
史万全答复说:“平秋里在都城最繁华的港口处另有二十六家店铺,有一家书院和三十七处房产,另有六个庄园,我算算值多少钱。”他摸着胡子,眸子子如算盘珠子一样高低活动着,很快就得出了一个数字:“应当还值一百三十多万两现银,不过,若全数变卖套现,一时候也找不到合适的卖主,并且急着脱手也要被看砍价,算下来,一百万应当是一个合适的代价。”
孙淡和朱寰心叫一声“公然如此”。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浅笑起来。
“买,当然买了。”如许的功德史万全当然不肯放过,贩子无义,只要无益润,杀头的买卖都肯做。更何况这是一笔有着三十万两利润的大买卖,若放脱了,今后也找不到如许的好机遇。
等史万全喝了一口茶水,情感稳定下来,孙淡这才问:“史翁,平秋里在都城究竟有多少财产,他现在手头上另有多少现银?”
孙淡笑了笑,反问:“平秋里的店铺和庄园另有宅子你想不想买,一百万两打包全给你。”
“那……孙先生问这个做甚么?”
朱寰哈哈大笑:“连你们都对平氏钱票没有信心,这个平秋里可算是将路走绝了。”他接过钱票一看,都是五十两面额的,厚厚一叠,起码有三五千两。他笑着留了一半,将别的一半递给孙淡:“史老板的投名状,孙先生你也来润一点?”
“好,如此就好。”孙淡抚掌大笑:“史翁你手头能拿出一百万两现银吗?”
“那是那是,有朱大人脱手,平秋里算哪棵葱?”史万经心中一喜,作为十三家晋商的代表,若能做成这么大一笔买卖,本身在山西贩子中的名誉必定达到一个新的岑岭。并且,有锦衣卫帮手,真要做成这事还真不算难。
“哦,看模样他现在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孙淡悄悄一笑,“说吧,他的店铺和房产都有哪些,折分解市代价多少?”
孙淡见屋中只剩三人,这才一把将史万全从地上拉起来,扶到椅子上坐下。
不过,他俄然想起一声,忙道:“禀朱大人、孙先生,真若要动平秋里,只怕没那么简朴。”
史万全听孙淡提起平秋里,精力一振,恭敬地答复:“他现在穷得很,估计手头的活动资金不敷一百两银子。到是他在都城的店铺和房产值很多银子。”说着话,他眸子子滴溜溜地转动起来,一提起钱,这家伙规复了奸商本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