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的手腕虽不如人类那般奇妙多变，但想来也有些秦阳猜想不到的玄奥。
闻言，那胖女子顿时回身跑向堂后，未几时便拿着一片人皮面具走了返来。
只是令人感到惊骇的是，烛火下，那男人一张脸庞上，竟充满着层层细鳞，看的秦阳神采一样一愣，满身汗毛都是刹时倒竖起来。
“你另有甚么想说的？！”
只是看这鱼妖的模样，想来也非善人，更何况人妖疏途，单单他逼迫胖女子为奴一事，就充足秦阳将其扼杀。
“高人…呜呜呜…这妖物剥了王紫阳的皮…做了此人皮面具…你定要为奴家做主！”
“你…你是何人？！”
闻言，秦阳眼中杀意愈浓，手掌稍稍松力，却听那鱼妖张口怒喝道，“小子！我乃陨星海鱼人一族，你敢杀我，定会被我族追杀万里！现在放了我…”
秦阳点头打断道，脑海中却闪过夏梦与桃浅的身影。
“老爷…你在跟谁说话？！”
秦阳负手而立，凭栏远眺，身上自有一股气势澎湃彭湃。
胖女人换好衣服，恭敬地站在秦阳身后，脸上带着一抹卑谦。
一股巨力自脖间传来，那鱼妖一双眼眸刹时圆瞪。
一片淫靡声中，那大堂深处不时传出些污言秽语，而此中一道女声却只是胡乱地收回些嗯哼的拥戴，不肖半晌的时候，便仿佛达到了云霄颠峰，收回阵阵意犹未尽的粗喘。
“人皮面具？本来如此！”
秦阳咧嘴一笑，还不等身前鱼妖有所反应，身影蓦地掠出，手掌已经握在了他的脖颈上。
这般说着，那胖女子哭声愈发清脆。
“嗯？！”男人微微一愣，用力揉了揉眼睛，一张脸庞蓦地煞白。
妖面人身，有一刹时，秦阳只当这王紫阳竟是妖怪化形，心底无端涌出一抹惊骇。
“咔嚓！”
“小女子名叫翠烟，本是王紫阳的侍妾…厥后被这妖物看中，逼迫着做了他的仆从…”
翠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暴露一抹惶恐模样，将这几年鱼妖所犯法行十足说出。
这鱼妖也是妙人，存亡之际体贴的竟还是些床地之事，也不知他是如何活到了现在。
“这鱼妖可曾杀过人？！”
只是对于后者的出身，她却一概不知，只说当初王紫阳偶尔在海上碰到，求他做了很多事。
这王紫阳本不是甚么好人，现在被人剥皮抽筋也是罪有应得。
“那他究竟如何欺瞒了全部十八岛的人？！”秦阳问出心底迷惑。
“也不晓得她们两个，谁更让人流连忘返？！”
能够在如此年纪，信手扼杀一头真正妖魔，面前这少年要么有大背景，要么便是天赋异禀。
只是一想到当初在青山村里，一只小小黄鼠，都能借皮装人，秦阳心底倒也有些豁然。
若非他身上的妖气实在太弱，恐怕秦阳早已掉头逃窜。
“啊…啊…”
“嗯？！”秦阳眉头一皱，心道这女子倒也晓得时务，目睹鱼妖被擒，竟刹时换了神采。
“王紫阳，你为本身取的名字，倒也高雅！”
不然为何非论是布衣百姓还是修真妙手，都对此趋之若鹜，流连不返？
“杀过杀过！这妖物常以报酬食…若非怕被他杀掉，奴家…奴家怎会…”胖夫人欲言又止，眼泪簌簌流下。
既是誓词，就决然不会因为任何害怕而变动。
秦阳回身，目光冰冷地看着面前女子，他虽承诺不杀她，但如果敢对他有所坦白，也定要让她吃些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