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思堂正中心吊挂着心如明镜的匾额下坐着一名女子。这女子素衣长衫,轻妆淡抹,黛眉杏眼,明眸皓齿,冰肌玉骨,肤若凝脂,发似泼墨,剪剪秋水。不经意间的微微一动便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大山走出去了,独留秦艽一人,走到窗前,看看湖光山色。
“先生,先生。”一阵浑厚的男音传来,秦艽一阵惊醒。“先生,你可算是醒了,这都日上三竿了,叫都叫不醒。”大山站在床边有点担忧的看着秦艽。
“诶,先生候着,我这就去号召人来筹办饭食。”大山应着就跑出去了。
师叔见此哈哈大笑,伸手于半空一抄就把玉龙雪蚕拿在了手里,放回到盒子里。
秦艽洗了脸,漱了漱口,清算好穿戴,“去弄点饭食,吃过午餐我们下午去一个处所。”
秦艽从屋子里走出来,也跃到一个石墩上,“师叔,师侄所言不虚吧。”
师叔不耐烦的说道:“有屁快放。”
堂上的女子放动手中的一本折子,随后从衣袖中挥出一个锦囊。那女子开口,似黄鹂鸣鸣,又仿佛歌声渺渺绕梁三日,女子说道:“此番要你们去一趟临安府,到时候翻开这锦囊,遵循锦囊当中行事。”女子话音刚落,锦囊也刚好落到禹余良面前,禹余良探手一接便支出怀中。
秦艽转头看了看四周。“本来真的只是一场梦。”秦艽心下这么想着。
西子湖畔,天然居,雅间‘欢然得意’满桌的好酒好菜只要秦艽和大山二人围坐而食。
一阵风掠过,师叔已经不再笼子里了,玉盒也不再秦艽的手里了。不知何时玉盒已经被师叔拿在手里,师叔也不知何时站在前院的一个石墩上。师叔把手里的玉盒往外一撒,玉龙雪蚕就落到了那堆蛇虫鼠蚁当中。
“玉龙雪蚕!!!”躺在笼子里睡觉的那小我在秦艽刚翻开玉盒的时候就展开眼了,欣喜的大喊。
“傻瓜,都说了那是故事了,不要当真。”男人悄悄刮了一下女子的粉鼻宠溺的说道。
师叔停动手来,说道:“哼,我就晓得你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说吧,甚么事,看在这玉龙雪蚕的份上应了你就是了。”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让生者能够死,死,亦可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皆非情之至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那女子伸出纤纤玉手,招道:“小兰过来。”泽兰笑着走上来,走到女子中间坐下。
秦艽本日故地重游,景也还是,只是人非还是。晚餐的时候借着湖光山色秦艽便多饮了一下,此时也是歇下了。
禹余良收好锦囊施礼说道:“弟子晓得了,不知徒弟另有甚么事吗?”
那女子挥挥手表示退下,四人刚回身要走又说道:“小兰留下,你们先走吧。”
师叔看起来很高兴,笑道:“哈哈,不虚,不虚啊。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真能见到如此神物。”
汴京神捕司总司衙门,禹余良四人从屋外走进三思堂。这座府衙取名三思一者是为了警示世人行事三思而后行,须知作奸不法至此便是悔怨也迟了;二者为了提示神捕司世人,办案理事三思后行,刑捕之事稍有不慎便是冤假错案,须知性命大如天,一言一行皆需谨慎,是以这神捕司世人理事办公皆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