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就你那两把刷子,别被鬼吓死才好,还瞎蛤蟆店,土鳖。”我对鬼神一类的说法,向来恶感。
秃顶神采唰的一下就白了下来,四下看了看,脑门子满是盗汗,凑过大脑袋小声说,“老弟啊,那边闹鬼,前不久还死了人,传闻一到了早晨十二点,播送内里就会传来女鬼的哭声,很多人都晓得。”
“不成能啊,那些糯米掺杂了重阳粉,就算被水泡,都不会发霉的,你不会撞邪了吧。”瞎子迷惑说。
“滚滚,你才中邪,真几把啰嗦。”我挥手摈除瞎子。
瞎子见我很恶感,无趣的摸了摸脸上的络腮髯毛,“你他妈天生就是干阴倌的命,我要有你这八月八阴阳合一天性命,老子早就成为大阴倌了。”
低头一看我腿上贴着的创可贴,与残留的云南白药味道,我就想到了昨晚和顺给我包扎伤口的田甜,心中不由涌起一股暖意。
吱嘎!司机猛的一个刹车,“老弟,老播送大楼,都他妈烧毁一年多了,这么晚,去那干吗?”
而瞎子也不甘逞强,见不得我比他帅,就给我安了个蛤蟆的外号。
成果我话音刚落,那胖妞果然翻过扶栏,倒栽葱扎进了江里。
“独你妹,老子刷个马桶,都能被开,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冒了个烟泡,没好气说。
我见那小胖妞耳朵里塞着耳机,听着音乐点头晃脑挺嗨的,会他杀才怪,就说瞎子你如果说中了,我就跳下去救那肥妞。
“蛤蟆,我筹算开个阴阳店,名字都想好了,瞎蛤蟆阴阳店,咱兄弟俩个搭伙,专门抓鬼驱魔,立名立万。”瞎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远处的夕照,豪气说。余晖洒在他粗暴的脸上,有种一往无前的豪放气势。
我弹飞烟蒂,站起家,刚走了两步,脖子前面俄然又麻又痒,这股痒麻来的极快,奇痒难耐,我半边身子都像是有万千只虫子在爬,直往脊椎里钻。
现在想想,当时候是挺二的,换了现在,打死我,都不会跳下去。
不过这还不算奇,奇的是,三年前,瞎子爸妈出国考查,飞机出了事,瞎子不悲反喜,拿着个破盆子,坐在门口,又唱又跳的,乐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