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禹云岚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这一本端庄的小将,道:“那如果我不跟你归去呢?”
禹云岚顿了一下,倒是甚么也没说,独自策马往树林中奔去了。
也就是说,这起码是一株已存在了千年,并且还机遇偶合将近修炼成妖的火灵芝,它的代价,还远在平常一百株火灵芝之上!
既然来人里一个阶位妙手都没有,禹云岚就更没甚么好担忧的,不慌不忙地向世人抱拳一礼,才向那红袍小将道:“这位小哥怕是曲解了,我只不过是路过这里,瞧见贵营地里军容严整,比那些妖族营地要强出很多,这才多看了两眼,如果不便利的话,我这就分开便是。”
刚才喊话那红袍小将跑在最前面,面孔生得非常豪气,就是依树海和草原上对男人的审美看来,他又未免显得过于白净姣美了些,倒是跟在第二个的一名白马银甲的小将,极是威武不凡,修为也达到了可贵的练气九层,是这几小我里品级最高的。
“不错,他叫小九,是我的朋友。”这回禹云岚点了点头,道:“刚才它俄然一声不吭跑了出来,也不知是否跟女人之间产生了甚么曲解?”
那女子不紧不慢地打量了他一番,忽道:“你背上的那把剑看起来还不错,拿给我瞧瞧。”
但是很多时候,冷酷反而是一种更大的魅力。
禹云岚一时只觉头皮发麻,道:“女人,是我没看好火伴,只是我也不晓得这棵灵芝对你来讲究竟有多大代价,还是你说如何办吧?”
“敢来这儿争夺帝木胜果的,只怕每一家营地里都起码有一个七级以上的大妖坐镇,现在他们一个个将这四周堵得水泄不通的,叫我如何畴昔才好?”
禹云岚耸耸肩膀,无法道:“但是你刚才也说了,我但是练气九层的修为,而你才不过练气七层罢了,我是真不明白,你凭甚么感觉能够赛过我?”
“那可不可,这把剑对我而言非同普通,不能给你。”
禹云岚心底暗自冷傲之余,快步走到九界身边,安抚了它几句,忽听那女子问道:“这匹马是你的?”
只是现在那本该是右腿的部位,却不知为何消逝不见了,禹云岚神采变了变,已猜出了个大抵——九界本就是火属性的妖兽,平常的火灵芝对它而言都已经是不成回绝的甘旨,而面前这株有了些人形的火灵芝,对九界的吸引力,完整就是致命的。
南弦月兀自皱着眉头盯着禹云岚拜别的方向,随口答道:“不就是摔了一下吗?能有甚么事儿?”
说着,不顾银甲小将的禁止,红袍小将策马挺枪,上前两步,冲着禹云岚叫道:“不管你是甚么身份,先跟我归去一趟再说,如果到时候查明你真不是妖族派来的探子,我自会放你分开!”
禹云岚左臂一伸,一把抓住这红袍小将前襟,将他生生从马背上提了起来,又顺手一送,将他甩在地上,这一下力道天然比起让他直接摔上马轻了很多,却还是让他在地上狠狠地翻了几个跟头,毕竟事情是他挑起来的,禹云岚虽不肯见他伤筋断骨惹上更大的费事,但却一点儿也不介怀让他多吃些苦头。
这还是禹云岚平生第一次发明,世上竟然还能有与纳兰梦璃不相伯仲的斑斓女子,面前这女子目若星斗,肤若凝脂,即便以薄纱遮面,但单凭那模糊暴露来的脸部表面就已充足美的叫人堵塞,她一袭水蓝色丝衣,华丽之余又恰到好处地勾画出苗条完美的身形——若说与纳兰梦璃有何分歧,或许就是对禹云岚而言,纳兰梦璃是亲热和顺的,而眼下这女子,则浑身高低都流露着一股冷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