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那些正在练习的妖兵,便已不象禹云岚在桑罗帝木下碰到的那种只会在顺境中一拥而上、在窘境里一哄而散的乌合之众,而是真正的有了几分正规军队的雏形,他们进退有据,在战役时能够相互照应援助,如许一支军队,常常能够对付数倍乃至十倍同级别的散兵游勇。
本来,虽只是短短数日相处,却已经充足刻骨铭心。
禹云拓哈哈一笑,也不提他是如何被“请”来这赤火山庄,反而非常赏识地将禹云岚看了又看,道:“小兄弟,没想到你年纪不大,本领却不小,刚才真是对不住,我本觉得是有人用甚么妖族秘法窥视,不自发之间就反击得过于狠恶了些,你可千万别往内心去。”
一时候,禹云岚对这位将军倒是鼓起了稠密的兴趣,他不动声色地将龙元力分出一丝,功运双目,他的双眼曾在天劫之前一度因为演变而失明,重新规复五感以后,便能看出很多曾经看不到的东西,乃至在桑罗帝木下时,还直接看破了花如雪的把戏森罗万象,就连他本身也是咂舌不已。
在重新踏足了几处充满儿时盘曲回想的处所后,一向伴随在侧的赤火俄然说道:“对了,你是七年前分开这里的,那你必然还没有见过我新建起来的演武场,刚好前些日子我又抓了个不错的仆从来做教头,走,我带你看看去。”
想到这里,禹云岚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淡淡道:“赤火大人,请你好好想一想,我如果然熟谙柳远他们,那他们早就来救我了,何必比及最后那一刻?柳远之以是做出这番行动,不过就是看上了我这点儿微末的本领,想威胁恩要求我插手他们,或者就算被我回绝,让他们这么一闹,此后在树海各大妖族部落里也很难再有我的位置——至于赤火大人你,我但是拿出了与花如雪平分到的那一颗帝木胜果,才把你换返来的。”
禹云岚看他措告别事都如此随便,不由悄悄想道:“赤火先前说此人也是被他俘虏过来的仆从,现在看来,他们之间倒更像是达成了甚么买卖,不然以赤火夙来对待仆从的态度,怎能容他如此自在不羁?更何况,此人一身杀伐之气如此浓烈,就算品级上比赤火低两级,可真要打起来的话,赤火也一定就能够等闲取胜。”
这个被赤火掳来的教头,竟然是一名禹云家属的骑士!
禹云拓拔开塞子,顿时便有一股浓烈芳香的酒香自酒袋子里涌出来,他先是沉醉地闭目闻了闻酒香,却又俄然神采微微一变,抬高声音惊道:“咦?这是纳兰家属的‘坠星千酿’?传说这酒酿制起来极其繁复,光是工序就有大大小小数百上千道,酒成以后,奇香非常,就连天上的星星闻到了,也要坠落下来喝上一口——小鬼,没想到你竟然是纳兰家属的人?”
看到他卸甲后一身便服,大大咧咧地在院落中支起火架烤着一只山鸡,禹云岚才算真的确认,面前这小我跟赤火之间底子不是赤火所宣称的仆从与领主的干系——不详确想起来这才普通,像禹云拓这类一看便知是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凶人,实际战力底子不能用浅显的品级来衡量,赤火除非是进级到十级,也就是天位大妖的境地,不然底子没法完胜禹云拓,就更别提将他收作仆从了。
对这些人,禹云岚并没有甚么特别的豪情,如果当初没有赤火的暗中照拂,说不定连他也会成为他们活下来的踏脚石,在赤火山庄这个处所,赤裸裸的生与死的挑选面前,人道底子就没有涓滴的安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