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汉云乃是大胤建国元帅,帝国军中唯二的擎天巨柱之一,便是大帝朔阑卡多,亦要以兄长之礼待之,禹云岚畴前虽未见过,可也如东陆无数热血少年一样,对他和他一手打造的黄金一代七旗军神驰不已,现在面对他亲身敬酒,便是以禹云岚的定力都有些乱了神,忙拉着一样满面通红不知所措的谢云儿一齐拜下去,道:“元帅放心,岚儿定当不负所望!”
禹云岚心中一暖,知他说这话,必定已经在东城一战的废墟中发明了魔气的端倪,动容答道:“如有朝一日,我不再是我,为祸人间,还望大哥不要包涵,亲手杀了我。”
在外人眼中,他二人不过是本日方才了解,便不一同退席,告别以后,赤岳尘自去伴随公主朔阑梦露,禹云岚则独自走入夜宴会场,一边走一边悄悄向纳兰心儿问道:“方才赤岳大哥所言,那修罗咒对你可有甚么影响?”
“东城一战,这天下另有谁不识你这份情意?”王汉云哈哈一笑,伸手将他二人扶起,又转向朔阑梦露与林成碧道:“好了好了,家事转头再聊,公主,林太守,客人们既然都已到了,我们便开席吧。”
“本日所幸元帅救兵到达,蛮军虽未完整撤退,战事总算先停了下来,为使流浪的数百万百姓早日安设生存,岳州的重修事情,必必要第一时候摆上案头。”说到这里,他退了一步,让出起家的朔阑梦露,这位美艳冷傲的公主信步走参加内,道:“战后重修,本应是由朝廷出面主持的事,可年前先有宛州白都海战之灾,后有中州魔兵之祸,加上蛮军以障毒蛊虫绝道,朝廷的救兵和补给,三五个月以内,恐怕难以筹措转运到岳州空中上来——为今之计,便是要靠诸位着力,共同度过这一段艰巨期间,我朔阑梦露以公主的名义向诸位承诺,明天的统统支出,今后都将获得朝廷呼应的赔偿,并且,统统情愿着力与朝廷共渡难关的人,必将收成朝廷的友情。”
禹云岚自幼善于树海,出世尚浅,心中对于王公贵族甚么的实在没甚么清楚地观点,只是想着这公主殿下与赤岳尘看上去非常靠近,说不准就是将来的大嫂,赶紧躬身行礼道:“不敢当,禹云岚初入江湖,有甚么行事不当之处,尚需公主殿下与王元帅等诸位长辈多多指导。”
当然,谁都晓得明天不是真的就为了来吃一顿饭的,斯须酒过三巡,林成碧拍鼓掌撤去歌舞丝竹,世人便都打起十二分精力,熟谙的人相互递了个眼色——接下来要说的事,才是这场夜宴真正的主题。
先是谢云儿落座,后是王汉云开口,这几近已将这场夜宴的基调给定了下来,那李、徐、方三家家主均是神采微微一变,却又不敢冒然出言反对,就见禹云岚亲手为谢云儿摆放好坐凳,扶她坐下,向王汉云回礼道:“元帅言重了,你看,眼下七旗军最贵重之人,元帅与月将军都已交给我了,长辈岂敢另有别的要求?若说是有,便是长辈自幼最是钦慕元帅与诸位将军,若蒙不弃,便如待云儿普通唤我一声岚儿,便是禹云岚最大的福分。”
禹云岚讳莫如深地应了一句,便独自坐下来,斯须,七旗军大元帅王汉云与公主朔阑梦露并肩带领文武众官退席,世人皆伏地膜拜,山呼“公主千岁”,唯有禹云岚因着镇南王王子身份,只是躬身施礼,朔阑梦露亦向他回了一礼,笑道:“久闻镇南王二王子威名,本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东城战事方毕,转头便传出剑神殿重组之事,二王子武功武功,实在令人刮目相看,今后还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