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云岚点点头,道:“师父说过,十万大山中糊口过分险恶,有限的保存资本底子养不活越来越庞大的部落,南人进犯中原,一则是想为族人打下一片能够安居乐业的净土,二则若实在打不下,亦可借战役耗损掉庞大的人丁——只是南人的苦,中原人不懂,亦不肯去懂,数百年交战仇杀,在史乘中留下来的,不过就是南人凶蛮好战、嗜血滥杀的恶名罢了。”
禹云岚想起第一次跟谢云儿进通裕城时,在赌场中谢云儿那近乎逆天的运气,不由悄悄感慨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风婉转却招招手表示他落座,道:“不知大长老是否曾与小殿下提起过,我南邦这数百年来,为何会频频建议战事,进犯中原?”
“是啊,困扰了中原人几百年的题目,却在不久前,被我们南邦人解开了。”风婉转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上前道:“这本是我当时筹办发给谢大哥的求援信,没想到就只是慢了一步,竟再也没有机遇收回去了。”
禹云岚沉吟半晌,心中亦然无解,只得为他斟上一杯酒,二人对饮一杯,禹云岚问道:“只是积年来战役再如何残暴,也断没有产生如此次这般搏斗布衣之事,这般滥杀,已远远超出了仇恨与战役的范围,的确像是野兽恶魔普通,行种族灭尽之事——我自认从小见过了杀伐与冷酷,可这段时候常常想起来,也是忍不住心中发寒,不知王上可否为我解答一二?”
谢云儿咬了咬嘴唇,似是有些不忍,道:“可……可那毕竟只是风戍雄一人之祸,贪狼军团几万将士,不也是南邦子民吗?你是南邦人的王,你就忍心如许把他们出售给七旗军?”
“我……我都还没有说谅解你,你竟然要赶我出去?”谢云儿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忿,可那黑袍人却也站起家道:“走吧,我们师徒俩儿好久没见,也是该考较考较你的功课做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