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芝神采一动,却又摇点头道:“侠女战略是好,可傅惆是个心细之人,一旦发明我假装有身,我必然要遭到其最暴虐的抨击,此时他对我另有三分宠嬖,可假定他某日又痴迷到武学当中,不再动心男女之事,那么我毕竟也不过是这家中的一片浮萍罢了。”
“我呀……有你相护,真是何其有幸!”禹云岚心头一暖,也未几言,一边脱下残破的血衣,一边来到苏还锦跟前,道:“好了,走吧。”
三人进了密室,永芝先跑去墙边点亮了十几支烛灯,房中便一下子亮堂起来,不过放眼望去秘笈不知藏在那边,倒是金银珠宝一箱箱摆放得整整齐齐,苏还锦悄悄捶了禹云岚一拳,低声责道:“刚才景象如此凶恶,我叫你出剑,为何不听?”
禹云岚接太长剑,又从墙上取下一支火把,取出火折子扑灭,便举步往下走去,这处所藏得颇深,又埋在河下,越往里走,氛围里就越多几分湿气,模糊还能听到墙后的水流之声,苏还锦一边打量着四周,一边数道:“这处所潮气极重,若设下构造暗器很轻易锈蚀,若不经心养护,过不了一年半载的就会报废,内里既然已经有了那么短长的一头凶兽看管,我想傅寨主怕是不舍得再花大代价来安设保养此地的构造了。”
永芝也不焦急,伸手将他的佩剑递畴昔,道:“那就有劳少侠了。”
幽幽的火光中,永芝有些不天然地笑了一下,答道:“奴家只跟先夫来过一次,对构造甚么的一窍不通,侠女既然能这么说想必必然是很懂行的人,如此奴家也便放心了。”
“说我笨的是你,要我聪明的还是你,师姐,你此人可真不好服侍。”禹云岚撇撇嘴,信步在屋中翻开几个财宝箱子瞧了瞧,也不去拿,只向走返来的永芝道:“这傅寨主看来很有几分真本领,安水寨建立至今也不太短短十几年的工夫,不但养了那么多弟子,买了那么大一处宅邸,竟还攒下了这很多金银珠宝,只可惜中年丧子,这偌大的家业将来也不知谁来担当,说来也奇特,传闻他暮年娶了好几房妻妾,如何会就只生了傅凡那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轻描淡写的四个字,便将方才一场凶恶的恶斗带了畴昔,苏还锦本想再骂他两句,可有永芝在场,也不便多言,倒是永芝看着他精干的上身和安闲的风采,眼中光芒一亮,竟绕过苏还锦,走上前道:“你受伤了,我来替你穿衣吧。”
“师姐,你们就别再戏弄我了,还是从速找秘笈吧,要不然一会儿傅惆来了,谁也不好脱身。”禹云岚头也不回,自顾安闲墙边角落里摸索着构造,他目力远超凡人,没过量久竟真被他找倒一个暗格,内里放着的那构造盒子,可不就跟他在破庙中挖出来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那或许是她本来筹算要做的事,可现现在她多多极少又因为禹云岚窜改了主张,三人各怀心机,斯须走到了秘道绝顶,横在面前的倒是一面封闭的石墙,墙上设着一个圆形的构造锁,永芝走上前去,借着火光在锁上拨弄了几下,只听石墙中机括咔擦一声轻响,她退了两步,向禹云岚道:“这是一座转动的石门,锁固然开了,可门本身分量极重,安水寨高低便只要寨主一人能够独力推开,先夫当日虽开了锁,却推不动这门半分,终究只能是无功而返——少侠你武功高强,无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