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谋士在营中素以智计闻名,深得沉渊信赖,他一说完,众将皆主动请战,沉渊想了半晌,把手向水罂一指,令道:“既然如此,便由你领一千五百士卒,前去追击!莫要令我绝望!”
纳兰梦璃和列战英有些惊奇地对视一眼,一时也说不清禹云岚这些话到底是为求一战的抵赖,还是真的在短短时候里就想得如此之多,还是纳兰梦璃开口道:“沉渊妖力固然不高,可妖法却要远远赛过普通的同级大妖,且你又说他夙来谨慎惜命——那么,我们又如何能够敏捷克服他?”
“雪儿她晓得我与沉渊有仇,如若相见必是不分存亡誓不罢休,而以沉渊明哲保身的本性和才气,加上足足十几倍于我们的兵力,足可将我们死死拖在这里,直到她那边的战役分出胜负——这说到底,还是她不但愿我们参与纳兰驻地那场战役,不想与我们为敌。”
澹台瑜大喝一声,将三名骑士横扫出去,又撞翻了七八骑,总算是在严整的马队步队中扯开一个藐小的缺口,可他却皱了皱眉,只觉本身这一击的服从远远没有达到预期,很明显,即便是他在杀进马队阵列时,本身的力量也是遭到了极大的压抑!
唯有璇玑在这火焰风暴中岿然不动,只是当她看清劈面来敌时,瞳孔亦是不自发地放大,失声叫道:“纳兰渊!”
还没等他想明白究竟是如何回事,一道金色的光柱俄然从天而降,照在了他头上,这是一个涓滴不带进犯性的照明术,是以直到施法者完成这个神通,先前也没有引发澹台瑜一丝警悟,可头顶着如此夺目标光柱,明显是对方要在人群中把他找出来,那么接下来必然会有专门针对他的摆设!
不料标兵却道:“不,不是,他们骑着马,避开我们,全数往东边去了。”
那标兵被他大妖威压一迫,顿时连站也站不住了,仓促伏地拜道:“小的怎敢扯谎?千真万确,小的是亲眼瞥见他们全都往东跑掉了……”
“璇玑,快给我遣散这个邪术!”
“都给我集合!冲上去!哪怕用性命去填,也要把他们的速率减下来!”
“我们当然要归去。”禹云岚点点头,伸手在地上画了一幅粗陋的舆图,指导着道:“但是妖族堆积了数万雄师,就算我们绕开了这里,总会再碰上别的军队,届时牵一发而动满身,略不留意就会被雄师包抄——却唯有沉渊这支军队的身后不会设防,因为谁都不会信赖我们真的能够以三百人冲破沉渊的五千人,以是,我们想要顺利与雄师队汇合,最好的机遇,就在面前!”
谋士低声笑道:“水罂这两年来居功自大、结党营私,已垂垂不把将军您放在眼里,如果那些人族真的有那么刁悍,恰好借他们的将其撤除,过后将军亦只需将错误推到水罂一人身上——至于败北以后的事,则有两种景象,如若他们只是勉强击败水罂,将军可尽起雄师再度追击,定可一举拿下此功,如果他们博得轻而易举,那具有如此可骇战力的军队却决计避开我军,应是想尽速赶回南弦驻地,我们也不必再行留难——在那以后,是哪个部落不利地撞见他们,就都不关将军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