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我已是一个死人,待此阵能量耗尽,我便要随之烟消云散,另有甚么不敢做的?倒是刘将军你和你的兵士们,若想不背负这个护主倒霉的极刑,眼下独一的前程便是冲上去杀光修罗军,再将郭然之死十足栽在禹云岚的头上去!我再奉告你们一件事,郭然这蠢才被方剂清玩弄于股掌当中,现在南北两翼派出去的兵士都已被修罗军杀光了,莫非你觉得他们会放过你们这群人吗?”
刘能答道:“二殿下不必忧愁,北方已探知到列战英军队确切只要三百人马,申明方剂清并未使诈,我已将残存撤返来的马匪集结了八百人,再加上三百我们的精锐马队,信赖不消多久就能传回好动静——至于洛睿那边,禹云岚到底不是浅显的地级强者,也不知剑神有没有留给他甚么保命的物事,我们再等等,即便洛睿杀不了禹云岚,能够让他暴露真脸孔的话,对您来讲一样也是功德。”
“禹云岚每天都念叨着我们只杀了几个马匪,仿佛我们辛辛苦苦了这么久也没做甚么闲事儿一样,如何着明天也得砍两个正规军给他瞧瞧不是!”
一众妖兵轰笑着重新步入疆场,开端当场收割起人头,如此血腥的一幕,还是让已经历了很多战役的草原少主们忍不住神采发黄,列旭儿强忍着要吐出来的打动,捂开口鼻啐道:“你们这是干甚么?也是禹云岚那家伙叮咛的?”
“就是!我们那小家属能不能咸鱼翻身,可就指着这点儿功绩了!”
“蠢才!”
庞大的轰鸣声几近令四周的几百名兵士刹时失聪,炸开的火云带着暴风囊括过玄鳞大阵,结阵的两千兵士一时候尽皆被烫得毛发蜷曲,所幸军气强大、阵法安定,并未遭到甚么本色性的毁伤——唯独是正面抵挡阵雷的姬长河轰地一声摔落下来,身躯一晃单膝跪在空中,浑身高低无数处烧伤,竟是要倚着长枪才气对峙不倒下去!
郭然吓了一跳,惊奇不定地望着那漫入夜气,斥道:“洛睿!你布下阵法,企图以我和数千军士的性命为祭品,打败修罗军独占草原,还觉得能瞒我到几时!?现在你堂堂天阶强者死在一个地级的禹云岚手上,莫非还能怪我的不是吗?”
赫连城冷冷地下达了追杀令,那些一起走来就只是砍砍死人头颅、闷了好几日的妖军们天然不能放过这么好的猎杀机遇,不到半柱香的时候便将残存马队追杀殆尽,方才还干清干净的偌大一片草原上,转眼间便已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现在方剂清四周五十米内便只要姬长河一人保护,可全部玄鳞阵法的军气护盾也几近尽在他二人一处,眼看着那黑雷坠落,姬长河挺枪跃起,在离地十米处奋然出枪,正与那黑雷撞在一起!
“鄙人赫连城,是受禹云岚殿下之令带兵来草原上的,实在这几天来,我们一向就远远跟在你们前面。”赫连城学着人类的礼节抱拳回了一礼,道:“只是殿下说如无需求不让我们亲身参战,就只分派了一些扫尾的活计,这一起上可把弟兄们给憋死了。”
赫连城哈哈一笑,向身边的妖军们招招手,叫道:“弟兄们!先别忙着歇息,没受伤的都起来干活儿了!让烈少当家的瞧瞧我们是来干甚么的!”
目睹着妖军与吴越国马队绞杀在一起,列旭儿勒寝兵马,带着世人转回身来,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扬刀叫道:“受伤的弟兄原地休整,没受伤的跟我一起杀归去!总不能让妖族的朋友给我们挡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