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返来的宗越武拧着眉头想了想,道:“他们平日来骄横放肆惯了,如何能够忍得下这么大一口气?那公叔越的师叔不是还在城里吗?就算打不过叶修罗,莫非连上门说说理的胆量也没了?”
宗纪劝道:“此事若不及时停歇,只怕被剑神殿趁虚而入,大人从速出去看看吧。”
“回族长,商家们跟剑神殿杀了七八日的价已是个个叫苦不迭,昨日剑神殿不知何事发了帖子将城内大小商会的首级都请了畴昔,也不知说了甚么,明天城中粮价却稳了下来,但也就是比别处平价粮食高了一成罢了——这几天我们没了商家高价卖粮得来的分红,还要费钱倒补他们,亏空极大,我派人寻了几个常日里与我们干系最好的商户,想问问剑神殿到底打的甚么主张,可他们一个个的都闭口不言,我怕是城内要有大事产生呐。”
说完,挥剑便刺,却被中间宗文一把推开,骂道:“你这个不忠不孝的畜牲!在我面前,还想着要杀人灭口吗!”
宗越武正没主张,又有一名仆人风风火火跑出去,禀道:“大人,大长老带着几位长老过来了,还没进门就被聚勇堂和那些武林人士挡在了门外,眼下那边闹得沸沸扬扬,好多城里百姓都聚过来围观,大长老请大人从速出去主持大局呢!”
站在他身前的是管家宗纪和大将莫雄的儿子莫傲,莫傲答道:“传闻之前梧落剑派有人在禹云岚的虎帐里下毒被抓了个正着,禹云岚不但当场就杀了三小我,还放出狠话来,只要梧落剑派胆敢再有任何挑衅,剑神殿便要将其灭门,加上他们身处并州,本就与中原武林没有甚么友情,没有人情愿为他们出头,想来一时也就不敢闹了。”
“甚么!?”
“倒是派过人了,只是那叶修罗也不知从哪儿得了动静,半路截住了那批妙手,将他们都‘劝’了归去……不但如此,传闻叶修罗还亲身押着那些人去了一趟北面大营,那邺城侯的侄儿朔阑俞被他拿剑压在脖子上经验了足足一炷香时候,随后扬长而去——朔阑俞吃惊不小,那里还敢再去找禹云岚的费事?”
“你……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聚勇堂在城中权势不小,又一贯主导着各大商会的风向,这几十年来即便是城主府也要对他们敬让三分,现在竟然有军方的人直接脱手,把他们的分堂堂主给打死了?
仆人禀道:“那许昭昨日从禹云岚的虎帐里被放回城来,许是被关得太久了,又得知这些日子剑神殿抢了他们很多买卖,便一小我活力去万花楼喝得烂醉如泥,归去的路上恰好撞着莫将军,两小我辩论撕打了几下,能够是许昭酒后提不起功力,也不知怎的就被莫将军打得重伤吐血,归去以后有救返来,当晚就咽了气,现在他们副堂主正带着弟子们堵在城主府门外,口口声声嚷着问大人要人呢!”
武力上,宗越武可不是这位宗家大长老的敌手,只得先出言将他稳住,不料宗文自怀中取出一沓厚厚的手札,恨声道:“你勾搭郭然,害死你父亲,谋夺草原之主,这些信上说得清清楚楚明显白白!每一封上面都有你盖的印章,不但如此,当禹云岚出兵为我们草原摈除内奸的时候,你一心想的倒是如安在背后害他,你送给那朔阑俞的每一份礼单详情、出库记录皆在此处,宗纪、莫傲都可为为证,莫非我们全都冤枉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