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见丈夫同意了,忙说道:“这个好办,我到时候写封信和年礼一起送回京,叫我大哥帮着寻寻,看看有没有甚么合适的人选。”
“老爷,我想着我们借了钱给你办理,家里的状况必定不好,不如打一些人回府去吧,归正也用不了这么多人服侍,也好俭仆点开支。”朱氏说道这里停了下来,看了眼正在思考的相公,见他没甚么反应又接着说道:“另有宋管家,他年纪也大了,又是服侍侯爷长大的,现在老爷你在广州府也算翻开结局面,不如就让宋管家好好回家享享嫡亲之乐吧。”
朱氏看了下,见丈夫把前朝越窑秘色瓷八棱瓶、伽南香、人参养荣丸等几处最为贵重的礼品删除了,添上了几匹多罗呢、一对精彩的珐琅瓶子等。这些都是这两年从大海那边来的舶来品,固然在都城来讲还比较少见,但是现在在广州府已经不奇怪了,并且不值多少钱。
陈管事固然也是侯府的家生子,但是他的父亲已经归天了,母亲因为病重没在侯府里当差,他也没有甚么兄弟姐妹,自小跟着苏文瀚一起长大,算是侯府里苏文瀚为数未几的亲信之一。并且他固然长相浅显,面庞较黑,但是夺目精干,朱氏陪嫁的几个铺子就是由他和陪嫁过来的朱管事一家一起打理的。厥后,他跟着本身一家来了广州府,在这里新开的三间铺子全数都是他在打理。如果香绮和他结婚,那今后铺子里的事根基上就不要操甚么心了。
“陈管事?”朱氏皱着眉头想了想,越想越感觉不错。
朱氏晓得这是丈夫要本身□下人,从侯府里带来的人大多是世代在侯府服侍的,牵涉都太多。因而道:“这两年我们一向谨慎翼翼,不敢有半分草率,就怕会被别人钻了空子。但是,防来防去,最后还是让人钻了空子。”
苏文瀚点点头,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我回京之前,铺子里的陈管事仿佛和我提过要向香绮提亲的,我走的急,忘了和你说这件了。”
“嗯,那就这么办吧。”苏文瀚晓得两个舅兄对自家是真的好,就算外放到广州府他们也是费了力的,相对侯府来讲真的是经心极力了。
朱氏是将军府的独生女,又是老来女。在她五岁时,父亲朱将军就战死边关,母亲又因为丈夫的死而长年卧病在床,朱氏能够说是两个哥哥带大的,是以他们兄妹的干系非常好。
固然这份年礼票据的代价连之前的五成都不到,但是朱氏看着丈夫黑得滴水的脸还是没有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