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觉哪有闲心去考虑这些,只皱眉道:“还请岳父大人明言。”
郭冰斥道:“好个屁!百姓不平劳役,你奉告我,谁来服劳役?筑城挖河,开山铺路,各地衙门表里的跑腿差事,村落街巷的打更值夜的事谁来做?那稳定了套么?”
“瞧瞧,你是方敦孺的门生,他却底子不拿你把稳腹,如许的事你却要从我口中得知,你说说,你还抱着他的大腿何为?在他眼里,你可不算甚么。”郭冰咂嘴看着林觉点头。
“岳父大人,说了半天,到底严大人和方先生这第二部新法是如何的内容,才惹得岳父大人如此不满。可否流露给小婿晓得。”
“本来,这些倒也罢了。百姓不平劳役便给钱,却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毕竟老百姓也不能不管朝廷的死活。但是,除了向那些本来本该服劳役的收钱以外,严明肃和方敦孺竟然要从本来免除劳役的那批人身上搜刮,这是何事理?他要设立一个收钱的项目叫做‘助役钱’,之前无需承担劳役的官户、寺观户、幼郭户、女户、单丁户和未成丁户,需得按定额的半数交纳役这一份钱。混账,这不是抢钱么?那些女户单丁未成丁户有钱出么?和尚羽士也要出钱,官员也要出钱,这稳定套了么?读书人辛辛苦苦的读书当了官,到头来反倒要出劳役钱,这是甚么事理?自古来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现在读书仕进的也要变相的服劳役,还读书干甚么?这世上还不分三六九等了么?”郭冰兀自忿忿不平的说道。
林觉笑道:“既有新法,必是有处理的体例的,严大人和方先生不会搞一刀切,却没有处理之道的。”
“哼!他们的处理之道倒也简朴,全数不消服劳役,劳役之事由官府专门雇仆人手来做。将来统统的劳役都要雇人来干。”郭冰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