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含烟道：“睡不着。”
晚晚抱着被子，很快就再次进入了梦境，小脸上暴露苦涩的笑容。
现在的她，有的只是女子的荏弱，再也没有了女掌柜的气势。
柳含烟看着他，惊奇道：“你不怕鬼吗？”
柳含烟给晚晚使了一个眼色，小丫环抱着李慕的胳膊摇了摇，要求道：“公子，我怕，你不要走了好不好……”
晚晚瞪大了眼睛，震惊道：“公子会飞！”
柳含烟摸了摸她的脑袋，目光望向门外，固然看不到李慕的身影，心中还是说不出的安宁。
晚晚缓慢的跑过来，抱着李慕的胳膊，声音带着哭腔，“公子，我怕……”
李慕并没有持续这个话题，问道：“如何还不去睡？”
早餐很简朴，李慕只是煮了些粥，做了两个佐粥小菜，晚晚连喝了三碗粥，放下碗，抹了抹嘴，不幸的看着李慕，说道：“公子，你能不能教我抓鬼啊？”
张县令坐在前堂，说道：“云烟阁，本官有些印象，是一个多月前，本县新开的商店，传闻他们的买卖极好，到了年底，定然是征税大铺，你说云烟阁如何了？”
“不消了。”柳含烟摇了点头，说道：“好不轻易走到现在，我可不想再回想起之前的事情，这世上如何会有这类奇特的符箓……”
两女已经穿好了衣服，柳含烟神采另有些发白，晚晚小脸泪痕未干，缩在床角瑟瑟颤栗，明显是被那女鬼吓到了。
老是光着身子也不是个事，晚晚和柳含烟好歹还穿戴肚兜，李慕早晨睡觉没有穿衣服的风俗，他安抚好晚晚，收了符箓，将那女鬼赶到本身的院子，然后用前次从蜥蜴精那边捡来的养魂袋收了她，穿好衣服，再次来到隔壁。
李慕笑了笑，说道：“这世上没有甚么事情是轻易的，对我来讲，捉鬼轻易，运营店铺反而很难，换做我是你，必然走不到你明天的这一步……”
“之前怕。”李慕舒了口气，说道：“厥后见的多了，就不怕了，阴鬼之物，不过就是那些伎俩，你的手腕比他们短长，该怕的就是它们。”
“没干系。”李慕摆了摆手，说道：“我刚才感到到这里有阴气，担忧你们有伤害，出来的仓猝，能够吓到你们了……”
柳含烟面露欣喜：“我想！”
李慕道：“被我收了，明天带到县衙再鞠问。”
李慕踌躇一瞬，点头说道：“那你们睡吧，我在内里守着。”
有人差遣阴鬼害人，可比掳掠盗窃这类罪过卑劣多了，张县令听完李慕的禀告，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岂有此理，在我阳丘县内，竟然有如此胆小妄为之徒！”
“不消了。”李慕摇了点头，说道：“我在内里就好了。”
柳含烟摇了点头，说道：“云烟阁的买卖越来越好，牵动了太多人的好处，我也不晓得会是谁。”
如果只是柳含烟，李慕还勉强能把持得住。
归正他早晨也是筹算修行的，院子里开阔，修行的结果更好。
看着李慕走出去，柳含烟坐在床头，目光游移，不知在想些甚么。
“怕……”晚晚缩回脑袋，半晌后，又鼓起勇气道：“但是，我想庇护蜜斯。”
柳含烟坐在他身边，双臂环膝，望着头顶的玉轮，说道：“我都健忘家人长甚么模样了……”
柳含烟徐行走过来，将一个有着披肩的氅子披在李慕肩上，问道：“想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