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看不出来二姐还会溜门撬锁!”颜若恩由衷地向颜似月赞叹道。
“二姐,你不是把钥匙弄丢了吗?你如何翻开印盒?你不翻开印盒取出官印,又如何在婚书上盖印呢?你不盖印的话,婚书就没有法律效力,沈郎君又如何能取走呢?”
颜如玉见他神采气得绯红,浑身仿佛都覆盖着一种灭门之仇的阴沉,不由得抖了两下,极力平静地趾高气扬道:“当然能!”
颜似月悄悄扯了扯颜如玉的衣袖,表示她何必又在火上浇层油?
颜如玉憋得急了,空缺的大脑鬼使神差地让她弱声地吐出这几个字。
都说物似仆人型,安然也用他那小咪咪眼不怀美意地瞅着琴瑟和鸣俩双胞胎姐妹。
惊奇、不解的眼神十足都凝在了她身上。
一刻钟以后,颜似月将早拟好的婚书双手呈上交给颜如玉过目。
接着她又放下绢扇,在本身的衣服口袋里摸了一通,还真是甚么也没摸到……
在颜若恩慌得喋喋不休的时候,颜如玉已经将印盒放在结案桌上,她跪在坐榻上,聚精会神地盯着雕龙刻凤印盒上的那把长方形的铜锁,其他人则专注地等候她的下一步行动。
颜如玉故作轻松地查抄,实则一字一句吃力地朗读。
“颜官媒,既然婚书并无不当,为何还不盖上官印?”沈恕等了很久,终究忍无可忍地诘责。
颜如玉高低打量了一番颜若恩,她身材微胖,脸颊的肌肤就像是剥了壳的鸡蛋普通光滑细嫩,圆溜溜的眼睛更是给人一种人畜有害的错觉。书中描述她是长安城内驰名的美人,不管是其略显痴肥的身材还是福分旺夫的面相都让长安郎君魂牵梦萦。只可惜,她刁蛮率性又蛮不讲理的臭脾气终究还是让郎君们望而却步、知难而退。
颜若恩打了个响嗝,惹得旁人差点笑出小白牙,大大咧咧的她一点儿也不在乎,点头跟捣蒜似的:“我已经都查探清楚了,他们交上来的证明没题目,这里有我带返来的笔墨质料!”
“沈郎君,本日让你久等了!我当即就将婚书交与你!”颜似月抱愧地冲着沈恕道。
颜如玉行事风格向来打动,但是也向来没有在官衙与私煤争论到这类口无遮拦的境地。她自知面上已经下不来,内心正悔怨着呢,门外却传来少女雀跃的脚步声。
“大姐,我返来了!”
颜若恩就像是被她的声音冻住了一样,噤声不语,手里拿着的糖葫芦也不敢再往嘴里送。她乞助的眼神从颜如玉脸上移向了一样屏息敛容的颜似月。
此话一出,在场合有人均目瞪口呆,琴瑟和鸣更是低垂眼眸不敢出声。
颜如玉细心摸了摸这小小的挂锁,脑筋里几次演练着电视剧里的开锁环节以及小时候本身用掏耳勺开抽屉锁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