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颜如玉深感她的宦途已经走到了绝顶!她来不及踌躇,当即就撑着雕栏,一条腿已经踩在了石栏上。
“多谢!”颜如玉咬牙切齿却不得不面露浅笑。
额滴个亲娘诶!
颜如玉在设想中拍着胸脯怕怕,实际上倒是勾起轻视的嘲笑:老娘就是要你看不惯我还干不掉我!
琴瑟的目光在颜如玉和沈恕之间盘桓了一阵,皱眉脱口而出:“二郎,奴感觉你穿这身衣裳和沈郎君好类似啊,你们还是同色!”
“你该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弟弟吧?”沈恕微微敛眸,成心冲犯。
快了!快了!青衣男人已经抓住了高嫣儿。
哦――她必然是想让李修豪杰救美,以是才出此下策!颜如玉豁然地点点头。
颜如玉双手在头上搭了个凉棚望畴昔,落水的仿佛是高嫣儿!
颜如玉充满怜悯的双眸意味深长地盯着沈恕紧绷如弓弦的脸,不晓得他如果没压抑住内心的肝火,会不会把她扔到河里去啊?
颜如玉谨慎翼翼地觑了他一眼,恍若未见的模样持续幽幽道:“沈郎君在姑苏可谓是大名鼎鼎啊,分开那片地盘莫非不心疼吗?不过,是金子在哪儿都能发光,沈郎君您在长安城也还是混得风生水起!只是不幸了您在姑苏的小娇妻,日日独守空房,多孤单啊!”
颜如玉咽不下这口气,想着如何和沈恕论证,可薄唇轻启,还没有出声,一曲婉转的萧声就缓缓流入了耳膜。
颜如玉佯装漂亮地一笑置之,低头看看高嫣儿的那艘画舫,昂首又了望天涯间飘零的白云,信手拈来似的开口说:“沈郎君是客岁才到长安吧?真不轻易啊!带着那么大的一块金字招牌分开土生土长的故里――姑苏!”
李修与高嫣儿的画舫顿时不在颜如玉的存眷范围里了。
真酸啊!颜如玉没工夫理沈恕,一脸花痴地看着那船上长身玉立的男人。
当她正如痴如醉地听着小曲,赏识着郎君的身材,胡想着他潘安普通的容颜时,身边喧闹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来,仿佛叫的是:“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不过,李修人呢?颜如玉的目光落在他们的画舫上,只瞧见李修傲立在船头,衣衫整齐,冷眼看着水中不竭呼救打水、不断喝水呛水的高嫣儿,他身侧的季芸不会泅水,急得在中间团团转!
“你瞎添甚么乱啊?没瞥见已经有人游畴昔了吗?”
颜如玉还将来得及作出反应,琴瑟就已经上前,将主子往身后推了一把,固然差点把主子推下桥,但她却实实在在地受了沈恕一拳。
“3、2、一……”她在心中默数倒计时,纵身一跃,却并没有跳出去,都怪沈恕!他竟然抱着她的腰!
在沈恕的提示下,颜如玉细心朝河面上一望,本来立在乌篷船头的青衣男人已经跳下湖,正奋力朝高嫣儿的身边游畴昔。
路过的汉后代人瞥见如许的场景都纷繁侧目,不忍直视,两个大男人当众调情未免太感冒败俗了!
“疼不疼啊?我给你吹吹!”颜如玉体贴肠在琴瑟的太阳穴的位置吐气如兰。
沈恕和颜如玉听到这番话后很天然地将对方的身材、穿着以及那张俏脸核阅了一遍,随后又在脑海里和自个儿的形象对比阐发。
臭男人,竟然还查了他的家底!
颜如玉收回因为一念之仁踢偏了的“断子绝孙腿”,狠狠地骂道:“你他娘的连女人都打!太特么是个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