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霞?花魁?初夜?听着挺刺激的!芷兰轩在哪儿啊?”颜如玉的神采和宋安李贤如出一辙,杏眸里眼波流转、熠熠生辉。
明月初升,清冷的月光透过繁复的梧桐枝丫模糊可见。
陈常长得就像个文弱的白面墨客,唇红齿白,面相暖和。固然李贤和宋安如火如荼地会商着美人,但他却低垂着眼睑,纤长的眉睫温馨地覆在如墨玉般的的眸子上,就像是一株害羞草般。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心知肚明。倒是一旁的陈常沉默寡言,有种格格不入之感,他和这两人不像是一条道上的,可又如何走在一起了呢?颜如玉在心中不解地摇点头。
李贤滑头的眸光明灭一刹,勾唇一笑:“嫂子大可放心,我已经向林嬷嬷知会了,让她给我留一桌最好的抚玩地区!”
“就凭我们豪杰所见略同,你就当得起让我叫你一声‘嫂子’!”李贤大气澎湃地一挥手,眉飞色舞道。
颜如玉身着一袭雪青色斜襟窄袖锦衣,腰间系有玄色玉带,手持折扇刚上马车就被一样一身男装的颜若恩逮了个正着然后还蹭上了马车。
或许是颜如玉的语速太快,声音不算大,以是李贤并没有听懂她的气话。
“那――我们去瞧瞧?”宋安挑眉表示。
“二姐,你晓得吗?我下午去逛了趟鹊桥轩,帮你监督观察那些私煤有没有秉公枉法,令冰人界蒙羞的行动!然后吧,我就从安康那边探听到,阿谁沈恕刚从芷兰轩返来,并且他还是芷兰轩花魁丹霞娘子的入幕之宾!”颜若恩神奥秘秘隧道来,双眸盈盈闪亮。
颜如玉抚额不语,别过甚不瞧她。
“那我们还得早些时候去?”颜如玉诘问。
共同的话题让他们三人沉浸在同一种等候里,三个善于吃喝玩乐的纨绔后辈筹办早晨去秦楼楚馆眠花宿柳大干一场,并且对此心照不宣。
宋安失落地叹了一口气,一旁的李贤帮手回道:“今下午丹霞娘子在芷兰轩献上琴艺,但是只能聘请一名郎君做入幕之宾!我们仨就没去凑那份热烈了,一门心机全都放在今晚的热烈上!芷兰轩到时必然客满为患!”
颜如玉遐想到李贤所说关于丹霞只聘请一名入幕之宾的话,嘴角不由自主地浮起幸灾乐祸的笑意,她用扇柄有一搭没一搭地敲打动手心:今晚指不定有好戏看!
而李修和陈常则是格式外的人物,一个温馨儒雅,闭目聆听着三人关于美色热火朝天的会商;一个则充耳不闻,眼神飘移间只会逗留在斜劈面男人波澜不惊又丰神超脱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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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官媒也有兴趣同我们一起去?”宋安诘问,双眸大放异彩,用志同道合的眼神谛视着她。
放下车帘后,窗外细雨缠绵,车内其乐融融。颜如玉和李贤宋安兴趣盎然地交换关于风月场合的“美人”话题。
颜如玉和李贤听后都不约而同地点头。
李贤嬉笑地当即承诺:“必定啊!”
“一会儿我就先归去筹办好金子,然后直接去芷兰轩!”宋安迫不及待搓动手。
颜如玉神采一慌,难堪地摸摸鼻子,声如蚊呐:“和你一样……”
李修坐得端方,端倪和唇角弥漫出浅淡的笑意。
呵呵!颜如玉一脸皮笑肉不笑的难堪。
春雨洗净了白墙陶瓦,青石板下水光潋滟,闪烁下落日的余晖。绿叶如新,春花吐蕊,长安城街道上各种百般的油纸伞在收伞的刹时漾起无数晶莹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