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恕对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换非常烦恼,他无语生硬地扒开颜如玉的手,不咸不淡道:“你去找她!我――我待会儿去!”
“你以为我敢吗?在姑苏的时候,她把我盯得紧紧的,连出恭都有人在厕所守着!要不是因为前年年底,我的一个远房表哥带着他的商队在我家过夜休整,我连去西域做买卖的借口都没有!”
颜如玉料定他应当不会再出甚么幺蛾子想要逃,不然就真的太孬了!
颜如玉发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没有多想。因为沈恕很快就跟了上来,特别变态地搂过她的肩膀,并且密切地解释道:“如许戏才真嘛!”
荣幸的是,丁梦桐的到来并没有让鹊桥轩的买卖萧瑟,反而比以往更热烈了几度。
俄然,她脑筋里闪过曾经看到的“原配暴打小三”的消息,内心不由颤抖了一下。
“大郎,你返来了啊!”安然仓促忙忙地上前扶着沈恕,焦心肠抱怨,“你昨晚去哪儿了啊?担忧死我了,大娘子――她、她也担忧死了!”
丁梦桐明显不把他放在眼里,大脚不过一眨眼的工夫就蹿到了两人劈面,一种不言而喻如泰山压顶般强大的气场直逼而来。
沈恕一点就通,不动声色地撬开颜如玉握着的手指,面庞严整地用手指在两人之间比划:“你的意义是我俩演一场戏?”
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成活”?
颜如玉领悟,先顺服沈恕的意义,从他面前走过,自行去找丁梦桐。
颜如玉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她并不否定这个设法,但这只是趁便之事!如果真如沈恕所说能够见效,那何乐而不为呢?
丁梦桐“哼哧哼哧”的拳头固然很狠,但是却招招避开沈恕的脸,这算是“法外开恩”吗?
颜如玉杏眸中透暴露对他深深的怜悯,用手中的竹筷一字一顿地敲着桌面:“妒忌!她必然有!”
这不废话吗?长安城里独一的特级一品媒、风骚俶傥的沈大美人儿沈恕竟然娶了一个彪悍的母老虎,百姓多多极少都会有猎奇心想要一睹丁大娘子的风采,这和人们观光植物园是一样的兴趣。
她抬手朝他勾了勾如葱叶般纤细的食指,傲娇地表示他过来。
“如何?你看不出来吗?”颜如玉对劲地轻勾唇角,特地往沈恕的怀里钻了一下,蓦地闻声他如伐鼓般快节拍的心跳。
事出变态必有妖,临时静观其变!
“我一个弱女子都不在乎,你着甚么急啊?休想认怂,给我返来!”
她在上楼时,本能不放心肠偏头看向沈恕,却发明沈恕附耳在和安然窃保私语。安然懵懂地点头,随后一溜烟地就跑掉了。
“你们昨晚到底干甚么去了?”她抬眸瞪着进门的颜如玉和沈恕,面上已经被气成了猪肝色。
颜如玉猛地推开卧房的门扉,丁梦桐正盘腿坐在榻上,榻前摆放了一张四方几案,几案上有生果点心和烧鸡,青青摇着团扇站在一旁服侍。
“信赖呢?我都已经出去了!你还怕甚么?”沈恕有力地解释着,“你先去!”
沈恕低眸踌躇了数息才靠近,然后被颜如玉拽着胳膊硬生生地拖了出来,他的模样很难堪。
沈恕咽了咽口水,无话可说地被拖了归去。
“没有!”沈恕摇点头,寂然地唉声感喟道,“我爹娘那里敢让她服侍啊,就算她情愿,我爹娘也不想啊!并且我爹娘只要我一个儿子,我没有兄弟姐妹,以是她就算想要和妯娌小姑吵架拌嘴,我也拿不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