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端颜如玉是十万个不肯意,哭着吵着要回颜府。但是李修只把她的话当耳边风,一个劲儿地批示下人将侯府里御赐的珠宝金饰一件一件地拿到她面前,让她自个儿挑。
颜如玉咬牙保护最后一丝庄严,哪怕疼也毫不哇哇大呼,而是用气若游丝的潮湿鼻音果断道:“疼!”
待甲风关上门后,李贤才雀跃地上前抬高了嗓音细问:“大哥,嫂子有没有很喜好那些东西啊?”
颜如玉假寐的双眼忍不住展开了一瞬又仓促闭上,情非得已地听着李修在耳旁的聒噪。
站立在床榻前的丫环们腮帮子被憋得鼓鼓的,低眉扎眼地看向足下一方砖。
这是雕荷斑纹紫檀床榻,榻上叠了好几层软和的床褥,颜如玉躺在上面顿时感到纤纤细腰总算得了救,软绵绵的温馨感直接窜到脑筋里,一下子就不想再动了。
“如何?恋慕我大哥的乱世美颜?都看入迷了!”李贤用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嗤笑道。
薛神医一番折腾以后,他留下了几包专治跌打毁伤的膏药,并且奉告李修让他要叮咛府内的丫环定时上药,睡前再多按摩几下,不出旬日便可病愈。
“侯爷,太子让你畴昔!”甲风仓促进门禀报。
颜如玉大动一下就感到腰部扯破般的疼痛,因而除了缩在他怀里任由他穿街过巷回到平乐侯府以外别无他法。
他非常派合颜如玉演戏,将她盖在身上的锦被往上提了提,还特地为她掖了掖被角。
这些宝贝把颜如玉看得目炫狼籍,但她一个也没有占为己有,抚玩一圈后,眼皮就开端乏了,干脆闭眼歇息,让李修爱如何折腾就如何折腾。
旬日?颜如玉抓住他话里的重点,李修不会让她在平乐侯府待旬日吧?
“锦娘,你临时放心在侯府住下,就当是在本身家一样,一会儿本侯让三娘来陪你谈天解闷可好?”
“侯爷,你和安然是走路来的吗?”颜如玉抬头不满地嘀咕道,眼神四周躲闪旁人的目光,恨不得顿时遁地。
她闲来无事地打量着房间里的安排安插,紫檀木嵌象牙花映玻璃的槅扇立在秋香色纱帐之下,槅扇两旁的明柱下有俩齐肩高的青花山川图瓷凤尾尊,菱花窗前的黑漆雕花翘头案上的博山炉升起袅袅紫烟,西南角边摆放了一棵标致的宝光珍珠珊瑚树,而中心的描红镶边黑漆金丝楠木几案上安排着全套的青花黄陶茶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