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凤冠已经戴了很长时候,颜如玉感到脖子脊椎酸痛难忍,干脆不按端方先取了下来,红盖头也被她扔在了一边,然后悠哉乐哉地躺在床上等候李修。她从袖中又取出了那封信,眸子骨碌碌地转了转,最后决定起家借着烛火把它烧掉,免得大喜日子惹费事。
鞭炮齐鸣,红雪翻飞,唢呐锣鼓喧天,颜如玉端坐在八人抬的大红花轿里,无聊地抽出了沈恕的来信,这封信今下午才到,她当时太忙,就顺手放在打扮台上,上花轿的时候又顺手揣进了衣袖里,想着坐在花轿里时能够打发一下余暇时候。
长安城内空前热烈,李修意气风发地骑在高头骏顿时,长龙般的迎亲步队一向排到了街尾,步队领头的部分已经转进了别的一条街道,而步队的尾巴还差一截转进这条街。
“娘子,洞房花烛夜就别岔开话题了!我们还是干闲事为好!”
李修非常复苏地挥手让他一边乐呵去,然后抬手慎重地推开了门扉。屋里横梁上挂满了红色纱幔,龙凤红烛熠熠生辉,他缓缓走近床榻,预备用喜杖挑开新娘头上的喜帕,但绕过龙凤呈祥的隔扇一瞧,凤冠和喜帕整齐地搁置在了打扮台上,而他梦寐以求的新娘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双未脱鞋的腿还半吊在床沿外……
李修望着压在他身上的颜如玉感到有点不成思议,但他的吻则持续chan绵在她的唇和脸颊之间,渐渐地将又亲吻游移到了她的耳垂,悄悄问道:“如何?你喜幸亏上面?”
李修顿时眨了两下眼睛,不解道:“甚么意义?”
随后,他的手重柔地在颜如玉的腰间摸索,“斯拉”一下便解开了腰带,颜如玉被他吻得目炫神迷,随即更是一个翻身直接欺身而上。
颜如玉迷含混糊地展开眼,喜庆的红色冲撞进她的视线,她一个激灵想到本日是她的大喜日子,脑筋立即复苏。
颜如玉只是微微“嗯”了一声,她身上的衣衫固然已经被李修扒开,但她的手却顺着李修的腰际移到了肩膀,李修肌肉紧实、触手温热。颜如玉昂首看着身下的他,两人之间的间隔不过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