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的凤冠已经戴了很长时候,颜如玉感到脖子脊椎酸痛难忍,干脆不按端方先取了下来,红盖头也被她扔在了一边,然后悠哉乐哉地躺在床上等候李修。她从袖中又取出了那封信,眸子骨碌碌地转了转,最后决定起家借着烛火把它烧掉,免得大喜日子惹费事。
一个月后的四月二十八日,恰是平乐侯李修和长安官媒颜如玉的大喜之日。
洞房里,她坐在折叠整齐的床榻上,上面铺着龙凤被。此前还铺满了桂圆、红枣、花生、莲子等,早有滚床小子在上面滚了好几个来回。现在李修出去敬酒,她就只要坐在床上悄悄地等候。
“字面意义!”颜如玉纤细的手指指腹摩挲挑逗着他的唇瓣。
“锦娘!起来喝合卺酒了!”他坐在床边,无法地悄悄摇了一下她的胳膊。
随后,他的手重柔地在颜如玉的腰间摸索,“斯拉”一下便解开了腰带,颜如玉被他吻得目炫神迷,随即更是一个翻身直接欺身而上。
李修望着压在他身上的颜如玉感到有点不成思议,但他的吻则持续chan绵在她的唇和脸颊之间,渐渐地将又亲吻游移到了她的耳垂,悄悄问道:“如何?你喜幸亏上面?”
“娘子,洞房花烛夜就别岔开话题了!我们还是干闲事为好!”
可贵李修在这满身炽热难耐,和顺颠覆的芙蓉帐里还能理性地略作思虑,他面带潮红,喉结转动了两下,抬高嗓音轻问:“是因为生孩子太辛苦了吗?”
颜如玉没想到沈恕回到姑苏写给她的第一封信竟然一开篇便是在诘责她,抱怨她为甚么要为丹霞赎身,为甚么要鼓励丹霞去姑苏找他,害得他现在整日都在与父母周旋,被他们催促进亲,归正家里有个现成的……罗里吧嗦地一通抱怨抱怨以后,他才正端庄经地答复临走时颜如玉问她的那些题目,最后含蓄地表达了他的思念之情,以及扣问了一下颜如玉豪情方面的近况。
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