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凝眉不语。
天子瞪了他们一眼。
孙尚的父亲是武安候,武安候现在在左军都督府任断事官,偶尔也被召进宫叙话,还算得上勋贵里有头脸的人物。
霍世聪揖首道:“启禀皇上,前阵子皇上让大理寺和都察院查办的骆七那案子,我们在船埠的驻军搜索出了些可疑的处所,还请皇上过目。”
鲁国公哭诉道:“皇上,五城营里的个个都是龙兵虎将,也没少为保护京师治安作进献,现在他们无端被都察院的人诽谤,不免有些气不过。多说了几句也是不免,还请皇上开恩,轻饶了他们。”
“东海那边也不必然要护国去。”像是商讨又像是自我揣摩。
鲁国公吸了一鼻子,开口道:“皇上,要不还是请您再派小我来统治两边,共同把这差事给办了吧!五城营的人不肯与都察院合作,都察院也不肯跟我们合作,臣等也想替皇上办好差事,但是自古是文武两边不搭干啊,这如果我们上头没个牵头管事的人,只怕要想办好这趟差,就是杀了臣也没用。”
天子冷眼扫着下方。
张珍走回门外。霍世聪在殿外塞了张银票给他。
“皇上,护国公世子有要事求见。”张珍这时候出去禀道。
如无不测,鲁国公与靳永荣恩伯接下来会向皇上跪请护国公出面承领此事,而孙尚和都察院那帮人也会不约而同地同意鲁国公的发起。清查娼馆是天子当着众臣亲下的旨意,即便查出来那么多大官,他也不成能把这旨意收回。
五城营里肇事的事情早有人把动静陈述了殷昱,是以他下了岗便就回了府,正筹算换了衣裳往护国公府去,钱壮俄然大步出去了。
护国公道:“皇上息怒,要按臣说,这两边都有不对,还真不能怪责哪方。”
乾清宫里跪了一大片,满是今儿肇事的人。
都察院这边刘御史也上书道:“皇上,微臣也不肯再与五城营的人同事!”
天子瞄了他一眼,“你不是跟魏彬段仲明闹失势不两立么?如何这番倒是又这么顺利地认了栽?”
钱壮进门来不及寒喧,如此说道。
天子唇角动了动,而后道:“除了护国公,另有甚么人能够担此大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