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刚才郭府派人来传话,说是郭大人傍晚的时候在船埠被扣押起来了!漕帮总舵已经被护国公带领着几千人包抄,漕帮总舵主与积水潭分舵主相偕逃脱,现在护国公道在命令人手四周围捕!”
想到此处,季振元又不由皱起眉来。谢荣心机周到,他掌管刑部深知律法,晓得这件案子于他来讲也不过削官降职的罪恶罢了,但是若替他担了这罪名,那砍头的罪就逃不掉了!如果明说,谢荣毫不成能会这么做。
季振元沉吟半晌,摇点头道:“此事我亦想过,但是这些事大多都只要我与七先生在场,旁人如果有不在场证据,也是徒劳。”
“但是即便分担他们也是我的弟子!”季振元敲着桌面,烦恼隧道:“在皇上和太子眼里,这仍然是一个以我为首的个人,说不定还会治我个结党之罪!”
既然不能倒,那他就得想体例保命,眼下,又还能有甚么体例能够使他逃脱这场灾害呢?像季振元说的那样,寄但愿于漕帮么?
“部下人打着您的灯号在外胡作非为,您并非主谋,如果再顺势主动交代些黑幕出来,指不定皇上也会看在他身子拖不了多久,而太子即将即位朝廷也急需求人才的份上广大措置!总而言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阁老出事,他们一样逃不了,既如此,为甚么不把他们都拉过来分担呢?”
听到发难二字,季振元眉头蓦地动了动,眼里充满了惊诧之色。
“此事确切能容细想。不过,谢荣会承诺吗?”
都说繁华险中求,求到了是繁华,求不到便成了没顶之灾,这些日子他不是没有检验,而思前想后,他们独一的失策便是在于错估了天子对这案子的正视程度,固然,也低估了殷昱对天子的体味。
如果说今儿早上天子接连下发的几道旨意还能称作是鸣雷的话,那么方才在季府里,如同神兵天降的殷昱就完整证明等候着他们的是场暴风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