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王赶紧道:“皇上,此事真是冤枉啊,臣等岂敢暗害皇嗣之心?清楚就是安穆王妃用心设下骗局谗谄我等!皇上明鉴啊!”
咬一口就是五千两,亏她也开得出口!太子妃咬牙瞅了她一眼,抿紧了双唇。
她步步紧逼,郑王妃也只得步步后退。
郑王妃通红着一张脸,怒道:“我打她那是因为他冲撞了我!你若不放他过来,我如何会打他?”
但是他不究查她的出身便不代表她能够在乾清宫撒泼!如许的事情,他岂能答应她另有下一回?
天子见谢琬一点也不伏输,反而变本加厉,气得也无语了。
太子妃也忍不住了:“郑王堂堂七尺男儿,何必频频参与这妇人之争?也不怕失了身份!”
天子本想和个稀泥算了的,但是谢琬那番话却又像是条竹竿一下挑开了他的遮羞布,使他不待见殷昱的那层心机几近透露在世人面前,他身为祖父,不拔擢本身的嫡长孙,却在太孙之位上犹踌躇豫,本来就不是个称职的祖父该做的事,平日无人敢说,谢琬却如此义正辞严的诘责,便令他恼羞成怒了。
谢琬直到逼得她无路可退,郑王也在旁慌了神,这才走回殿中,冲着天子拜了拜,说道:“臣妇如果只判臣妇赔郑王妃,而不判郑王妃赔煦儿,那皇室庄严可就真的要被踩踏得干清干净了。臣妇恳请皇上恩准臣妇所求。”
“准郑王妃的要求!”
太子被谢琬那番铿锵有力的话也激起了血性,一变态态地站出来明白了态度。
郑王被臊得面红耳赤,想起公然除了太子说了两句话外,殷昱竟是重新到尾都没插言,不由又悔怨不已。
谢琬深见礼道:“皇上,臣妇逾矩了,只是郑王妃为了只猫都能够进宫告御状,臣妇心疼儿子受委曲,只好也有样学样了。”
郑王见状忙喝斥道:“猖獗!你竟敢如此对皇上说话?来人,还不掌嘴!”
“这么说,郑王妃这是承认你打了着我儿子了?”谢琬哼笑一声,“你好歹也是当祖母的人了,古训有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你连个周岁不到的稚儿都能动手狠打,老郑王当初挑了你如许的人做儿媳妇,是怕子孙后代太昌隆了吧?怪不得殷昊死得那么早。”
“胡说!你底子就是胡搅蛮缠!”郑王妃指着她道。
“既然娘娘说这是妇人之争,那好,我们也不扯甚么身份不身份的事了,眼下亏损的是我,我那只猫是西洋来的纯种,你赔只活的给我来。而后你儿子咬了我一口,你赔付我五千两银子伤药费。再者我在鲁国公府丢了脸面,你当众向我赔个礼道个歉。如此说来公允罢?我未曾欺负人罢?”
“这里是乾清宫,不是你的郑王府,郑王又有甚么资格打本宫的儿媳妇!”太子闻言也立时沉脸站起来。
一向沉默中的天子现在牙关紧咬,瞪着谢琬双眼里已是半丝温度也无。
殷昱的职位越稳,权势越大,他就越不喜好他,更不喜好他娶的这个丧女之女出身的布衣女子,不过是看在他不成能会成为皇储的份上才没有究查。
他大手一挥说道。
谢琬也是豁出去了,天子一向打压殷昱,她内心早就憋着不爽了。如果天子不是天子,只是百姓家的老太爷,她老早就撬翻他了!还用得着顶着个莫明其妙的安穆王妃的名头在这里憋憋屈屈地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