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曜越来越不对劲了,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想要做甚么?
殷曜收回目光,望着天子,又凑畴昔些说道:“皇上,那霍达手拥重兵居功自大,实乃朝堂一大祸害,克日又借着剿灭乱党之名在京师横行霸道,孙儿瞧着,他只怕有撺掇安穆王逼宫之嫌!皇上可得早做筹办,肃除祸害是要紧!”
不过,他倒是不介怀听听。比来政事大部分都移去了东宫,他时候多起来,实在也有些无聊。或许,他是该把皇位禅让给太子,让他们父子来管这个天下,而他则退居别宫,与妃嫔们去过过几天舒心日子了。
天子抬起眼皮,看着他。
天子把杯子接过来,盯着杯壁闪现出的几丝蓝色看了会儿,抬起袖来掩住,喝了两口。
“当然不是!”殷曜一顿,仓猝否定,一面端起杯子来递给天子:“孙儿对皇上忠心耿耿,断无欺君之心。求皇上勿要将孙儿当作安穆王之流。”
他不耐地朝他挥了挥手,把脸扭到了一旁去。
天子公然安静下来了,睃了他一眼,“霍家甚么事?”
殷曜两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到看着杯子里的茶水只剩一小半,才蓦地松了口气,然后拿一旁的丝绢给他拭唇。
他仿佛本末倒置,做了些不该做的事情。
他花了多大力量才没有下旨把霍家抄家灭族,他始终记得本身是这个江山的仆人,除了家仇,另有国恨,他需求霍家来替他扫平蛮夷,需求他们在他未曾找到更好的护国将帅之前仍然对他尽忠,他只能忍耐。
“你归去,朕命你禁足三月,以示警告!”
想到这里,他神情竟不觉和缓起来,不知为甚么,想到江山有个可靠的交班人,贰内心如许轻松。
天子将棋谱甩在棋盘上,沉声道:“你倒是会避轻就重!打量朕不晓得你上安穆王府去做甚么?殷曜,朕以往只当你是个温文尔雅有分寸知进退的孩子,不料你竟然如此狼子野心,企图去伤害个孩子!你的知己安在,你的仁义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