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电吹风“呜呜呜”的声音,赫连战止站在床畔替她吹头发。
大抵是刚才那一闹耗了太多的力量,对赫连战止的行动,唐棠竟没有任何的抵挡,乖乖地由他摆布。
赫连战止也没希冀她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就规复过来,拦腰把人抱进,重新放进浴缸,注满热水,“乖乖呆着,把本身泡和缓点。”
他直接脱~了丢在一边,大浴袍一裹,光~裸着胸膛把人抱回寝室。
空调开了好久,房间内的温度适合,非常和缓,与外头的凛冽构成光鲜的对比。
袅袅满盈的热气,将血腥味扩大,充满着全部浴室。
唐棠裹着厚厚的浴袍坐在大床~上,脑筋还昏昏沉沉的没有完整规复过来。
赫连战止身上的衬衫湿透了。
在她双腿发软要滑倒之前,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住了她的腰,“宣泄完了?内心舒畅点了?”
跟着头发被吹干,唐棠涣散的眼神渐渐规复了过来,不测发明,赫连战止身上除了被她咬出的牙印,另有充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疤,看疤痕大要的色彩深淡,应当是年幼时受的伤。
她口不择言地骂着,到最后已经分不清是在骂赫连战止,还是在骂沈延熙。
唐棠向来没有像现在如许失控过,像一个疯女人一样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呼。
赫连战止鹄立不动,由着她在本身身上发疯,疼得神采发白,也一句话没有,只在她咬得狠的时候,从喉间收回一两句闷哼。
她如梦话般痛苦地低语着,抬起手要持续打他,却一点力量也没有了,紧握的拳头跟棉花似的,软绵绵的一点进犯力都没有,有力地往下滑……
洗完头发弄暖身材,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用水冲赫连战止还不敷,她乃至直接从浴缸里跳出来,抓着赫连战止用力地摇摆,拼了命地又踢又打,跳到赫连战止的身上,狠狠地咬他,将他的身上咬得血淋淋,满是牙印,仿佛如许就能够把统统的委曲与惊骇宣泄洁净。
他靠得非常近,就站在面前,高大的身躯完整将光芒挡住,有着健壮肌肉有腰腹就在面前,呼吸间满是滚烫的温度。
“浑蛋……”她陷在本身的思路里恍忽地骂着,底子没有闻声赫连战止说了甚么。
不知畴昔多久,唐棠终究累了,停下了统统的进犯,像被抽掉灵魂的破裂娃娃,额头缓缓地、有力地抵在了赫连战止映着猩红印记的胸膛上,哽咽着声音控告,“一个给了承诺却不遵循,说的时候信誓旦旦,回身就跟另一个女人订婚上~床,另一个下~流无耻不要脸强女干女人,你们兄弟俩没一个是好人……都是混蛋……都是混蛋……我必然是倒了八辈子霉,祖坟没葬好,才会碰到你们……混蛋……”
赫连战止卷起袖子,跪蹲下来替她洗濯。
唐棠垂着头,神情恍忽,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但总算,不再像刚才那样歇斯底里,安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