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谛女能歌善舞,刻苦刻苦,虽比不上戴青族或阿金族的女子标致,但浑厚浑厚,很多贵族喜好买回家去当仆人用。
“哈,小子,好东西还在背面呢!”孙老迈转头看着没见过世面的韩枫,打起了算盘。韩枫现在月银是一两银子,跟他们这些大头兵相差无几,更何况囚徒世代住在离都当中,得点银子也没处所花出去,特别这些官宦以后,谁没几分炊私。这位小爷既然发话明天的花消都算在他头上,那天然要好好宰他一把。
“哦……”裘二如有所悟地看了韩枫一眼,嘿嘿一笑,抬手往上一指,道,“还照以往端方,二楼包厢服侍。”
想到这儿,他把紧紧握着的拳头散开,脸上暴露了几丝笑意:“钟妈妈,您这儿的女人们呢?从速拉出来吧,别萧瑟了我这几位大哥。”
韩枫双手拢在袖中,藏着腕子上被手铐磨出的红痕。他低着头跟在孙老迈几人身后,见他们和两边的老板们打着号召,态度亲热,忽地想起了离都的酒馆老板谭头儿。
那男人肩头搭着块白方巾,头顶戴着浅青色的小帽,缩头哈腰,满面堆笑:“呦,孙老迈,好久不见了!诶,这位小哥儿是……”他看向孙老迈身后略显拘束的韩枫。
钟妈妈没想到这囚徒说出这么一句来,立时对他刮目相看:“好好好,人这就过来。小哥儿别焦急。”
斯须工夫,那脸上三寸粉的中年妇人便踮着脚跑了过来:“孙老迈,喊这么大声做甚么?谨慎被别人听着!”
几人狼狈不堪地跑下了凤舞苑,韩枫留下一分银子作酬,便跟在几位看管身后到了街上。
韩枫虽不如柳泉那般好酒,但这时闻着满街芳香,也觉酒虫被勾了起来,特别看着窗楹内桌案上那红红绿绿各式百般的下酒菜,更吞下了两大口唾沫。
那两个女人边幅平常,可贵的是长得一模一样,竟是一胎双生。她们目光懵懂,举手投足还很生涩,对着面前这六个男人,更有些胆战心惊。此中一人红着眼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
韩枫听他说“也谛女”三字,想起之前在家中史乘上所见,留了几分神。
镇中有个三层高楼,楼前挂着红灯笼,四周彩带飘舞,甚是标致。
韩枫坐在当中,只觉脸腾地一下便烧了起来,侧头看那钟妈妈的嘴脸,再瞧着孙老迈几人,只觉非常讨厌,他想愤而离席,可手刚放在腿上,却忽地想起了柳泉来。
韩枫从没一下子瞧见过这么多女人,闻着那脂粉香气,一下子眼神便发了直。孙老迈在他身后一推,笑道:“小子,这凤舞苑是远西镇一景,我们好不轻易出来一次,别在外边一向站着。”语罢,拉着他直接走进了门。
凤舞苑门口的树上缠着很多彩带,现在在灯光映照之下,更增了几分梦幻。韩枫放眼望去,只觉本身这辈子从没来过这么斑斓的处所,只想多呆一刻,乃至不看那些女人也好。
“疯调子?”韩枫又看向其他的几个看管,却见他们都是一脸的不解,而孙老迈这时则开了口:“哎,算了,就算明天不利,我们这就往回走!”语罢,不等韩枫说话,一把拉住了他的手,便往镇口走去。
固然谭千百比邢侯低一头,乃至对黄计都也要礼尚三分,但对于他这个小小离都看管,那自是手到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