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叶四和蒋七也驾马赶到韩枫身边。蒋七见一丈黑一动不动,鼓掌笑道:“老幺,你真……”
叶四笑道:“凡是植物,色彩黑些的总要比色彩白些的脾气暴戾。一丈黑是赤骅马中色彩最深的……哈哈,也只要老幺的技艺才把握得了。”
但他一语未竟,叶四已喊了起来:“老幺,谨慎!一丈黑还没服!”
“好!”韩枫挽住马缰,又在腕子上缠了两圈,随后轻喝一声,用力把马头往左边拽去。但一丈黑的本性倔强,固然头迫不得已地往左边过,但脚下仍往正火线跑去。
韩枫闻言暗笑,心想叶四这是要考考本身的技艺了。
韩枫这会儿坐的位置在马鞍偏后,身子还没有坐稳。他正发力想往前坐,没推测那一丈黑猛地一停,倒叫他顺着惯性一下子几近扑到马脖子上――不但如此,那马还尥蹶子,两只后蹄飞踢,明摆着不把韩枫从背上摔下去誓不罢休。
练马场中好马如云,直叫韩枫看得目炫狼籍。
叶四听他报的出这马的名号来,顿时起了几分见到知己的欣喜:“老幺,真有你的!瞧不出来你也是个识马的人。一丈黑固然是黑马,却并非乌骓。我这就让人把它牵出来给你看看。”
回想本身在离都的时候,不也是跟它一样么?被关在阿谁不见天日的处所,这一出来,便想着要撒开了跑,就算跑死也在所不吝。
看它认准了阿谁方向跑,就算嘴被拽得出了血也不放弃,韩枫只觉心中没出处地一痛,竟对这马平空生出了几分顾恤之情。
无法之下,韩枫只得紧紧搂住一丈黑的脖子,用力一勒。他两膀之力本就大,现在有白童帮手,莫说一丈黑,便是天马马王都受不住。一丈黑只觉脖子一窒,更发疯般乱踢乱跑,但是韩枫纹丝不动,它又没法转头咬他,瞬息间,便带着韩枫在练马场上跑了两圈。
现在一丈黑已经被牵到了阳光底下。这马很大,重新到尾固然没有一丈长,但也相差无几。它的外相都是玄色,在光照下油光锃亮,但浑身却又闪着点点红光,韩枫凝目细瞧,才看出它的每根毛鬃的顶尖都带着暗红色,的确是赤骅。
叶四道:“你既不当捕快又不当逃犯,跑那么快干吗?我常日里出去跟人谈买卖,才要速率快的,你就呆在船埠上,给你匹快马都糟蹋。”
叶四骑着朱紫玄兽紧随在韩枫身后,见状忙道:“老幺,从速勒住它!不然惊了外边的马,我就难清算了!”
叶四笑道:“七爷,你那匹马有甚么不好的?更何况它还认主,你如果不要它,过不到三天它准绝食而死。都跟了你五六年了,你也忍心啊。”
不等他命令,早有看着马厩的小厮去牵马。那“一丈黑”的脾气仿佛很不好,那小厮跟它每天都呆在一起,这会儿去牵马仍谨慎翼翼,唯恐被它伤到。
从“披霞骅骝”到“紫玉狮子”,各色各形,韩枫看得来劲,叶四在旁先容得更是口沫横飞,满腔对劲。到了这会儿,便连陪看的蒋七都起了几分眼馋:“老四,我这‘烈火照夜白’当时瞅着出众,这会儿看着竟只是浅显平常。甚么时候你也能帮我换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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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倒也是识马的,一见便叫了起来:“是“一丈黑”!韩枫,这回你真是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