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怀信长出口气,道:“天下本就没有分身的体例。杜兄,这下流的村落早就被这些伏涛城的人毁没了,就算被这些大水冲去,也再没有别的丧失。我想清秋女人也是想到这一点,才会狠下决计,用这毁天灭地的体例吧。”他顿了顿,忽地一拳捶在杜伦肩膀,笑道,“不过你们倒是坑了我了。我恐怕这阵法还是不可,明天你们走了以后,我一晚没睡,又带人在这山下挖了个遍,埋了很多火雷。就等着万一有变故,放火箭引爆这些火雷,也算最后一道防地。”
“那是……那是甚么怪物?”杜伦被吓得两眼翻白,几近晕厥。罗怀信伸手手按在杜伦肩上,也越抓越紧。作为甲士,他很瞧不起杜伦的怯懦,但是对着这等怪兽,便连他也感觉两腿发软,不知如何应对。
杜伦也被本身的作为吓得浑身颤抖,定了好一会儿的神,才道:“我……我……我只是想尝尝罢了,没想到竟真的胜利了。我只是照着清秋女人所言,又加了一些石块,让重骑的法度震惊得更大罢了。唉……这下流……这下流的农田可如何好?”
重马队还没有看到潮流,先看到了如潮流般涌来的轻马队。抢先的重骑在都统贾贺的喝令下已经站稳了阵脚展开阵型,却被一下子冲得四分五裂,不知多少人被马蹄踩踏而亡,更不知后边的重骑有多少吃惊,也开端转头逃窜。
罗怀信与杜伦在颜夕山颠向下看去,也被这大手笔惊得目瞪口呆。罗怀信看着那滚滚大水,只觉心惊胆战,至此时,他对杜伦已全无小觑之心,更对阵法的能力佩服得五体投地,连声叹道:“天呐,我竟不知……你们明天摆的那些东西究竟有甚么用处?如何会将水坝都震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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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轻马队们完整乱了阵脚,一窝蜂地向身后逃命。现在云雾已散,退路闪现而出,但山路固然能够接受得住四骑并行,却完整没法让这几千马队顺顺畅畅地逃窜,更何况门路绝顶并非空旷。
现在门路绝顶已经是一片汪洋,但再往远看去,能模糊看到那些本来发了疯向南逃窜的马队和步兵,现在正一股脑地往回逃。有些聪明点的步兵往山上爬去,但因为山崖峻峭,很多人爬到半途便失手又掉到水中,而马队们的坐骑仿佛在摆布难堪,有些坐骑因为不敢往南跑,又不敢向北迎水而来,走投无路之下,竟一头撞死在了山崖上。
普达江的水坝塌了。
杜伦也莫名其妙,他点头道:“那边早已经不在阵型当中……我……我也不晓得。”语罢,他像是想起了甚么,忙命传令兵向山下的清秋挥旗请安,要她从速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