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泉出了事,韩枫再不敢将寒铁剑放在家中。而木鞘太大,不好收在袖中,他便找了块破布,草草把寒铁剑包了几圈,缚在左臂上。
“你找小令?甚么东西没了?”骆行一怔。跟柳泉一样,卓小令在离都的名头也很旺。离都几近没甚么是卓小令偷不到的,当然,他偷了东西也只是为了好玩罢了,常常不出十天便物归原主,故而离都人早已风俗了丢了东西就去找他要,也没谁跟他叫真。
韩枫讪讪一笑,双手一拱,说了句“多谢”。
离都大牢位于离都正北,外边一大圈住户都是强盗以后,是以这一片也是离都治安最差的地带。
没走两步,他又听骆行说了一句:“你们这些人呐,也就柳泉说话坦直,是个真脾气的。没想到明天还莫名其妙地被抓了起来。”
骆行看他欲言又止,问道:“如何了?柳小司徒如何?”
韩枫莞尔,说实话,他听这句“韩枫”,比听“韩百夫长”四字要顺耳很多。毕竟,离都人都晓得本身的身份,不管是百夫长也好,浅显小兵也好,都是一样的犯人,谁也不比谁处境好些。那些兵士喊“百夫长”,或多或少,都带着几分调侃。
不知谁拿了块瓦片从窗户后边打了过来。
骆行忙把他喊住:“哎,你就这么畴昔,那边的人可不熟谙你,你不怕被打么?”
“嗯……柳泉他……”韩枫听他为柳泉抱不平,心头一热,但是刚要开口说几句,忽地心中一凛,便把后半句话生生吞了归去。
骆行一怔,旋即笑道:“天然跟你一起。你是我的百夫长,我这个小兵当然要在前开路喽!”
骆行笑道:“你这朋友做得也真够呛,连他住哪儿都不晓得。”语罢,一指西边,“走过两个街口再右转,第二栋就是。”
承了人家的情,却连人家的名字都喊不出来,这未免太不敷意义。
骆行哈哈一笑,点了点头,喊了一声“韩枫”。
韩枫道:“没甚么,只是找他问些事儿。我跟小令是朋友。”
“啪!”“砰”!“乓!”
说也奇特,那年青人一出来,石头雨顿时停了下来。
一其中等身材的年青人忽地闪了出来,一下子挡在了韩枫身前:“看在我面子上,别打他啦!”
各种东西扔了出来,甚么声音都有。
骆行问道:“这边不是你该来的处所。大早晨过来,你不怕吗?”
柳泉跟很多人干系都不错,但他和柳泉是打小一起长大的,亲若兄弟。这份交谊对于离都人并不是奥妙,固然一定到了大家尽知的境地,但还是谨慎些好。骆行在他面前提起“柳泉”,难保不是在套话。
不过,本身毕竟不是柳泉,做不到跟甚么人都能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