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罢吃罢,酒过三巡,女子们都离席撤去,男人们终究重回正题。
阮瘦子道:“韩老弟,你晓得我们盐商分两种,一种是官盐,一种是私盐。”
韩枫对他的意义心知肚明,将来有求于对方,倒不如这会儿多卖些情面好,便一笑问道:“阮老哥,有话您就直说吧,今后小弟在江南人生地不熟的,还要希冀老哥多帮衬帮衬。”
韩枫见敲边鼓的一下子都涌了出来,心中嗤然发寒,嘴上却仍客气:“阮老哥,我本就是个粗鄙的武人,不懂其他的事情,不知老哥究竟要我做甚么?”
韩枫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子,只是碍着这会儿不能跟阮瘦子翻脸。他见那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满脸委曲,忙柔声道:“没事没事,不过是酒罢了。泼到衣服上便当是我喝了不好么?也用得着这般难过?”
阮瘦子道:“嗯。不过比来江南的私盐估客人又多了起来,越王奉了帝命,期限一个月,要我们必须把私盐估客抓住。”
他这句话说出来,中间几个男人看着他的眼神顿时有些奇特。那阮瘦子略微一怔,旋而笑道:“韩老弟倒是晓得心疼人。你若喜好她,明天便叫她陪你吧。这船上的还都是清倌人,老弟也不必避讳甚么。”顿了顿,又推了那女孩子一下:“聋了吗?你叫甚么名字,本身报给韩爷听。”
排在第二的则是兵器,也就是铁矿。但是铁矿相对起上边那三种矿藏而言,办理的就要宽松一些。以邢侯办理的平沙城、离都一带为例,离都的铁矿的办理全权由邢侯卖力,每月有帝都派人监察,不过监察使不需求到离都去,只要呆在平沙城中查验铁矿的数量质量便可。别的,因为平沙城远处边陲,邢侯常日要卖力防卫戎羯人南下,是以就算多开采出一些铁矿本身制成兵器,只要不超越军队的例制,那么监察使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看不见。在代国上层眼中,说到底兵刃要由人来用,我都管住你的钱了,你拿甚么钱去招兵买马呢?
韩枫道:“我明白了。你们是想让我去江兴帮,打到他们帮里边,揪出几个底下做事的就好。”
私盐屡禁不止,是官府最头疼的事情。
排在第三的,就是盐。盐跟饮食息息相干,一顿饭没有盐能拼集,但顿顿没盐的话……不出一年,一家人都要变成瘘病鬼。上至代帝越王,下至百姓百姓,没人离得开盐,是以不得不管,不能不管。但是盐不比之前的金银铁铜,海边有海盐,井水有井盐,传闻也谛人住的处所另有盐湖,官府想不让别人插手都难,为此,便有了盐商。
林老板朗然道:“好!既如此,这个忙非韩老弟莫属了。”
阮瘦子道:“若不把后果结果都跟你说明白了,我也不放心。归正也不急在一时,你先好好吃着喝着,我们渐渐聊。来,给韩爷斟酒!”这最后一句话,天然是对两边的女子讲的。
阮瘦子听林老板撂下了话,轻咳两声,斜眼瞥着韩枫,仿佛在等韩枫主动问话。
听了这句,韩枫一下子了然。这是要本身去卖力呢!他哈哈笑道:“极好倒是说不上,但对于几小我的话,也能勉强拼集。”
韩枫惊诧问道:“他和越王是亲戚,还不能当官盐的盐商么?”
阮瘦子道:“私盐那些下九流现在都不是省油的灯。哼,他们常日卖盐,抓他们的时候就跑到海边当海盗,跑到江里边当船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