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的人，还是人么？
“是么？”韩枫有些不信。
“呵，仇恨？”离娿往门外看了看。篝火的亮光照亮了全部天空，人们谈笑风生，那里谈得上仇恨。
夷人手巧，种茶酿酒的工艺并不输于代人，且别具风味。但是现在肯下地干活的夷人越来越少，茶和酒的产量当然也日渐稀缺，而代人当中也有喜好夷人特产的，故而这些茶、酒倘若卖到象城去，乃至比代人本身的茶、酒还要贵一倍不足。
“哦。”韩枫笑笑，自嘲道，“看来我还是没有柳泉心狠手辣。”
“了解？”离娿不解。
韩枫恍然：“是了，我倒是忘了‘昆哥’的事。但那当真算起来，只是你下的令，青蟒杀的人。你本身真的脱手杀过谁？你晓得刀插到人身材里是甚么感受么？晓得跟别人如何性命相搏么？”
韩枫温然道：“如果能走的路只要这么一条，我和他说的话当然会大抵不异。话说返来，我又何尝情愿？大师都是人，你觉得我就长了个石头心，眼睁睁看着半夷女送命不难受么？”
见离娿往中间坐了坐，韩枫只当没瞧见，又道：“当然，这也不必然就管用，只是震慑罢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若要仇恨，天然是两面都该挑事。同步停止的，应当是找些人，扮成夷人的模样，杀几个代人。当然不能杀普浅显通的代人，要杀，就杀仕进的。”
离娿对他的“应战”有些惊奇，但还是点头，表示他持续讲下去。
韩枫笑道：“这莫非不轻易么？你的心肠比柳泉好太多了。山上那些人那么对你，你还留他疗伤，那里容得柳泉操纵他们的性命挑起战事。但是离娿，恕我劝说你一句，这是妇人之仁。你本身也想跟代人打起来，既然要兵戈，那里能不死人？我是上过疆场的，我也杀过人，但是你杀过没有？”
只可惜，过未几久，这些东西说不定就会都消逝不见。
“如何没杀过？”离娿听韩枫话里话外暴露了小觑的意味，一板小脸，撅起了嘴。
“不如让我猜一猜他的体例。”韩枫微一挑眉。
离娿道：“但是你安晓得这体例就是我分歧意的？”
韩枫道：“我猜，你不肯用他的体例，应当是因为这体例会伤害你的族人。”见离娿目光明灭，韩枫心知已经猜中了一半，便更加信心实足地说了下去，“依着柳泉的性子，他总会选最快达到目标的路子，照我看，就是激起你们对代人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