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此,二袁之间,必有一战!”李儒看向叶昭道:“我军阔别中原,是以也难以插手中原之事,臣觉得,当下该强大我军,或出兵荆襄,或出兵关中,蜀地阵势固然险要,乃天然樊篱,但易进难出,若不趁此中原大乱之际抢在中原霸主呈现之前夺得一处用兵之地,当中原霸主决出之时,我军将再难有介入天下之机。”
“如果出兵关中,我军中,如华雄、关羽皆有威名在外,并且文忧先生昔日为董相谋主,与西凉众将皆有友情,更易攻取,现在我军缺的并非兵力、辎重或是人丁,而是时候,关中诸将狼籍,也利于我军运营,能够最小代价,最快速率攻取关中!”
“这六州之地,我军短时候内难以图谋,若占有关陇,则我军可贯穿南北,以雍凉蜀并四州之地,成与中原霸主东西相争之局,并且若下雍凉,则可得大量马源,神工营所造马镫、马鞍、马蹄铁将有效武之地,而中原一马平地,也是马队用武之时!”
“那曹操不会坐视二袁结合!”徐荣想了想道:“臣觉得,在曹操若想调换朝气,在袁绍兼并幽州之前,抢先击袁术,若能将袁术击溃,占得豫州全境之地,携兖、豫、徐三州之地,又手握天子,有大义之名,曹操方可对抗袁绍!不过就算袁术失了豫州,退守江东,若能与袁绍结合,腹背受敌之下,怕是曹操也难以抵挡。”
李儒想了想道:“臣想,当初主公出此策,亦有借西凉诸将之手减弱世家之心,吏治之上,关中与我蜀中最靠近,主公攻取关陇,蜀中吏治可顺利推行。”
戏志才笑道:“文忧与徐将军将局势已经阐发透辟,臣便未几言了,谨以天下大局为主公一观。”
“讲!”叶昭目光一亮,点头道。
如果出兵荆州的话,不说落空拿下关中的最好机会,并且要将荆州异化,也要耗费大量的时候,到时候,叶昭能挑选的路,就只要依托荆州、蜀中,攻陷江东,而后与中原霸主南北之战了。
戏志才放下朱笔,长叹一声道:“如果如此,袁绍雄踞四州之地,又有四世三公之望,若南边袁术肯与袁绍结合,不管曹操亦或是主公,都难以对抗袁家之势。”
现在蜀中国富民强,兵甲充沛,众将在南疆待了三年,感受一个个都快废了,此番出征,不管打那里,他们都支撑。
“自兴闰年间开端,李傕郭汜为求安稳,用主公之战略稳定处所,使得关中人丁未呈现大范围流失,但却也减轻了西凉诸将与关陇门阀之争,这些年来,皇甫嵩于兴平元年死于樊稠刀下,皇甫家式微,关中士族阵容大减,厥后几年,关中诸将相争,关中士族牵涉此中,也跟着相互挞伐,逐步被减弱,到现在为止,关中士族几近绝迹,昔日闻名天下之家,现在已无讯息。”
叶昭笑道:“但说无妨。”
“关陇!”戏志才、李儒、徐荣几近是异口同声。
从舆图上看,以太行山以东为界,下接王屋山、嵩山再到南阳,往西则是山川连缀,而往东,则尽是平原,戏志才这条线,将两边给分开开。
李儒浅笑道:“徐将军所说,乃以兵势而论,臣便不复多言,臣便以人和来讲一说。”
他不说话,是因为本身思惟会受所知汗青的影响,但究竟上,汗青到现在已经偏离了叶昭所知的轨迹,若他以汗青头绪为由来思虑,必定会堕入歧途,倒不如听听麾下这些谋臣的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