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此事事关我等存亡,需得派亲信之人将这遗诏送到董卓手中。”张让目光在世人身上扫过,森然道:“非我不信诸位,只是此事,关乎我等性命,毫不能草率,是以这送信之人,需得我等世人都同意之人前去。”
“让公,究竟何事?”见张让面色严厉,不似作伪,赵忠也不由得神采肃重起来。
“老夫不信赖偶合。”袁隗浅笑着摇了点头,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道:“如此一来,倒是白捧了他一把,我等现在,还得另做策划。”
“让公,深夜传唤我等来此,究竟有何要事?”赵忠睡眼惺忪的看着张让,这段时候十常侍统统人都非常谨慎,莫说插手朝政,就算是宫中的事情都很少过问。
赵忠神采一动,看向张让道:“让公,驸马现在屯兵于虎牢,若他情愿回朝,我等何尝没有与那何进一争之机遇!”
张让等人闻言,也不由沉默,十常侍固然申明狼籍,但究其启事,有很多是帮刘宏背的锅,但不管如何说,他们能有本日之繁华、权势,全赖刘宏,现在这圣旨一送出去,几近就是将大汉的江山给就义了,不管终究胜出的是何进还是董卓,这汉室严肃,恐怕都得荡然无存。
“董卓?”赵忠等人闻言一怔,皱眉道:“此人麾下倒是兵精将猛,然自他自主凉州牧以来,已与朝廷断了来往,现在固然称臣,但不上贡,不朝拜,我等如何调的动他?”
没有人说话,何进作为大将军,宴请满朝公卿,实在并没甚么猎奇特的,张让的话,想必另有下文。
高望有些慌急道:“那屠户现在手握洛阳兵马,天下军权独揽一身,他要杀我等,我等如何与之对抗?”
宋典摇了点头苦笑道:“昔日我等势盛,他天然要凑趣我等,现在我等势穷力孤,他现在倒是位高权重,为何还要顾我等死活。”
“董卓此人,狼子野心,现在手握西凉十万勇猛之士,又岂会只做一凉州牧?”张让嘲笑道:“若将此诏给他,无需我等劝说,他天然会率军前来。”
赵忠有些游移道:“只是如此一来,恐怕洛阳将再陷烽火,先帝平生对我等信赖有加,我等如此做法未免有些……”
“究竟是何战略,让公你倒是快说啊。”赵忠等人闻言,如同抓住了拯救稻草普通焦心的看向张让。
现在洛阳兵权,被何进把守的很严,士人没法插手,如何进将目光转移到十常侍身上,他们便能够从其他处所集结兵马来与何进对抗。
“统统任凭让公叮咛。”世人赶紧躬身道。
“诸位且看此物!”张让从怀中取出一卷圣旨,递给赵忠道:“此乃先帝临终之前所留遗诏,传位于协王子,后经硕公转交给驸马,只可惜,何进势大,驸马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世人一番遴选,而后派人带着圣旨前去西凉传诏,世人则商讨这段时候尽量制止与何进抵触,同时将宫中侍卫禁军紧抓在手,如有一日真的局势难挽,也能突围。
“现在我们这些先帝宠臣已然失势,若非需求,让也不想劳烦诸位。”张让看着世人,沉声道:“然此时已到了我等存亡存亡之时,让不想死,我想诸位也不会想死,是以将各位招来。”
“当是真的。”袁绍想了想前日前去看望叶昭的景象,神采发白,双目无神,神采颓废,就如当初叶昭幕僚报的那样,起码袁绍看不出甚么端倪来,有些不解的看向袁隗:“叔父为何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