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教你为官之道,本觉得,待你而立之前,能贯穿其中精华,已是可贵,可惜……”蔡邕看向叶昭:“你的将才过分锋芒毕露,也使你过早的呈现在人前,对你来讲,是功德,却也是好事,幽州如果持续待下去,迟早会成为众矢之的。”
“过刚易折?”叶昭挑眉道。
“此前为师教你为官之道,这一次,倒是要教你中庸之学,此学与你非常无益,人生活着,不快意者不免,有此学傍身,你会走的更远。”蔡邕看着叶昭道。
叶昭心中一凛,昂首看向蔡邕,随即道:“恩师何出此言?昭并无大逆不道之念。”
叶昭敢在幽州那般张扬,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晓得即将到来的天下大乱,但就算是蔡邕,固然能够看到眼下天下不平,却也不成能如叶昭这般如此清楚地晓得此后十几年乃至几十年的天下走向。
“事理不错,你却为能了解为何过刚易折。”蔡邕摇了点头,看着叶昭:“宝剑再锋利,却只要一把,过分锋芒毕露,令人不敢靠近,但也是以,让你没法看到潜伏暗处的危急,再锋利的宝剑,仍旧能够折断,这与是否过钢无关,只因越是如此,加注在你身上的东西会越多,是凡人的数倍乃至数十倍,一人之力再强,如果环球皆敌,也难逃道消之劫。”
“不错。”蔡邕目光一亮,对劲的看着叶昭道:“我辈学者要在这大争之事,继往圣之绝学,一味讲究正,宦途之上,难有作为,修明在北地所做之事,颇得我心,不过此番将你调回中原之事,与君郎并无太大干系,是老夫之意,你可知为何?”
为官之道?
“民气会变,如果汉室宗正视你为敌,你如何还能持续尽忠汉室?”蔡邕叹道。
“锋芒毕露,是把好剑。”叶昭看着这把剑,点头评道,他很少与敌动武,但在边地这三年来,身材已经在药物的保养加上本身的熬炼下,攀至顶峰之态,一手剑术也糅合了宿世此生所学,虽很少脱手,但剑术之强,亦是罕逢敌手,也是以,叶昭更懂剑。
叶昭看着蔡邕,没有答复,他感觉蔡邕的话另有下文。
蔡邕笑道:“那修明对这奸之一字有何观点?”
那是因为黄巾之乱将近发作,天下将迎来一次洗牌的机遇,郭勋、郭铓之辈,到时候必会沦为灰飞,到时候另有谁会再以他叶昭的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