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有些不忿的站出来道:“若按卫尉的说法,难道贩夫走狗也能与我等一辩?我等庄严又安在?”
“但我等饱读之士,总不见得比那升斗小民都不如吧?”王允冷哼道。
“好一张利嘴,蔡伯喈便是如此教你为臣之道!?”袁隗喝骂道。
“不敢!”叶昭淡然道:“昭只是尽为臣本分,天下这么大的担子,昭可担不起,但我看太傅德高望重,该能担得起此任!”
“你此言何意?”袁隗瞪着叶昭,厉声喝道。
“修明所言甚是!”卢植叹了口气,站出来笑道:“老夫研讨经学平生,世人皆尊老夫为儒家大师,但是越是精研,便越能感受先圣之学与我朝,与当下之世态很有出入,一向以来,老夫都觉得是本身学而未精,本日修明一番话却令老夫豁然开畅,并非先生之学不对,也非老夫所悟有差,实乃时势分歧尔,以数百年前之学说却要管理当今之世,然数百年前与当今时势相差何其远也,岂可一概而论。”
“何谓曲解?”叶昭不答反问,扭头看向王允道:“在场诸位,都是博学之士,然又有何人能够奉告于昭,圣贤之意究竟以何为准?”
“太傅定要让陛下圣体衰竭才甘心么?”叶昭一步拦在袁隗身前,盯着袁隗道。
“老臣只是为社稷着想,此事关乎国本,贤人云,民贵而君轻,若只因陛下身材不佳,便至国度于不顾……”
“似你这般说,那先圣之学,底子无用了?”太史令李昶皱眉道。
“子师竟欲与升斗小民来比学问,这等志向,昭不及也。”叶昭看着王允,哂笑道。
“贤人所言,一定就对!”叶昭打断袁隗的话,沉声道:“若这满朝公卿,都能遵行那贤人之说,现在天下又何至于混乱至此?”
“我乃当朝太傅,四世三公,为何不能?”袁隗冷声道,旁人或许敬蔡邕才学名誉,但他可不比蔡邕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