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男一女,男的估摸有十八九岁,女的大抵只要十三四岁,两人有说有笑的,还问是否有人晓得胡俊是谁,但发明一个墓碑换了,一个墓碑没了,那男的暴怒,一脚就将墓碑给踢断了…”
等刘守仁看完了,方问,“你如何看?是四位主考一起考虑定的。”
“没错,我专门问了的,就是他本人,我还问了,你脚那么小啊?”刘启背起手,跺了两步,学了学石头的神情,“给我媳妇纳的。”
“第三甲,最后一名。”
人才,一是有才,二嘛,得有福。
“更风趣的还在背面呢。”刘启手舞足蹈道,“我按捺不住,想去看看这个运气极好的人是啥样,按他登记的地点找去了,父皇,母妃,你们猜,如何着?”
“他进了几甲?”
“呵呵,刘爱卿啊,幸亏你本年不是主考,不然,朕还发明不了此人才呢…”二甲进士,谁会重视啊,嗯,还得好好赏一下启儿才行。
“臣查了,确切是放榜日才病逝的,还和邻居们吃了酒的,”刘守仁道:“他父亲长年病弱,家中人丁残落,父子两相依为命,厥后又娶了个童养媳,家中只要三口人,在乡试前一个月吧,他父亲就卧床不起了,家中能当的都当了,和房伢子都谈好卖房了,但没找到房契,只好作罢,厥后大抵是谁给借了银子,才熬畴昔的,依臣想,应当是他父亲逼他去考的,如有个举人身份,再年幼,也没人去欺负他…臣刺探到的动静是他父亲对他读书很上心,他媳妇专门给人洗衣裳,他到河边帮手,他父亲还到河边教他读书的,他的学问是他父亲教的,可惜未能有幸与他父亲一见…”
“臣请皇上例外让他入翰林院再读三年。”刘守仁要求道,“臣担忧他一门心机惟早些入仕。”
天子有些不悦了,看来这小我是没听进刘守仁的话啊,皱了皱眉头:“他如何说?”
天子正和贤妃品茶呢,微浅笑道,“看来跑出宫一天,找到的乐子不小啊…”
“这不是该习武嘛,如何习文了?”贤妃抿嘴笑道,“真是希奇。”
刘守仁微眯眼,想了会儿,摇点头。
天子对于人才还是很正视的。
贤妃也咳个不断…
听刘守仁这么一说,天子细一看,仿佛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唉,可惜,只是模糊有那么一点点味道啊…
“甚么?”刘守仁急了,“他守完孝又来考了?!胡涂!他的文笔必须还得好好练个七八载,他本年如何就跑来考了呢?!哎呀,他若好生读个十年书,届时再来考,必定是状元啊!”
“小小年纪就为生存忧愁,却还能连过院试乡试,可贵,可贵…”天子赞叹道。
天子楞了一下,“朕如何没看出来?他的文章和轩塰差得远了吧,轩塰的文章如行云流水般,透着股萧洒劲儿,可他的文章,平实的很嘛!”
天子刚喝了一口茶,扑哧一声,给全喷了,“如何能够,你是不是弄错人了?”
是以,石头在天子眼里便是个福官了,这运气,几十年怕也只出得了一个。
别看从九品和从七品中间只隔了三级,可朝廷给一甲进士委派的从七品官,最次都是辅官,熬炼人,也轻易出政绩,从九品,则是基层中的基层,办的事儿很多,却很难被存眷到,是以,很多三甲进士都会尽力考入翰林院,在翰林院读三年书,别的不说,人脉就能积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