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十一退场后就轮到了花木容,但花木容却迟迟没有下台,场下一片唏嘘。
而这些比赛天然是要收门票的,这门票便是醉芳阁的首要来源。
场下的人也发明了花木容没有带琴,全都在底下群情纷繁。
苏小萌想了想也就任由花木容去了。
花木容觉着,归正那曲子他闭着眼睛都能弹出来了,并且一个音儿都错不了,再练也是白搭的。
苏小萌只好提示道:“徒弟,该下台了。”
一曲结束,苏十一向接起家飞离了舞台,仿佛一个遗落人间的仙子。
苏小萌本觉得花木容早在背景等待,转头却瞥见自家徒弟正跟瓜子儿作斗争,苏小萌秀眉一拧捅了花木容一拐子,花木容这才抬起来迷惑地看着苏小萌。
或许是物以稀为贵的原因,又或许是这亦香的曲子当真值得一听的原因,想要听亦香的《凤求凰》的人竟从年前排到了年末。
传闻《凤求凰》是亦香最特长的曲子,且每年仅仅弹奏一次。
苏小萌曾问过魔镜,这尘寰人气最高的琴师是谁,魔镜毫不踌躇地答了亦香。
苏十一是从天而降的,直接从舞台上方飘飘落地,好像一个红色精灵。
没有人晓得花木容的弹奏何时结束的,没有人晓得花木容是何时分开舞台的,统统人都把花木容当作了一个不存在于人间的仙子,统统人都把这场吹奏当作了此生最美的梦。
然后花木容就像之前一样悠哉悠哉地拿个小镜子在苏小萌跟前瞎臭美。
花木容当真地弹奏着,时而拧眉,时而勾唇,直把人的心都给吸引了去。
醉芳阁平常多为男人,今儿个倒是大多是女子,大抵就是冲着花木容的皮相来的。
苏十一抱着凤尾神琴一下台,就胜利地吸引住了统统人的目光。
练习的时候用的是亦香的琴,厥后竟然忘了筹办比赛的琴。苏小萌烦恼地捶了捶脑袋,怎的把这茬给忘了?
苏十一向接坐下,将那凤尾神琴放在玉石桌上就开端弹奏起来。
苏小萌这才惊觉,本来自家徒弟不必会甚么才艺,只要一个眼神,一个浅笑,乃至只要一动不动地站着,都会有人对他顶礼膜拜。
凤九凰从池子里起来自是要在苏小萌面前告状的,看着凤九凰那头顶莲花浑身狼狈的模样,苏小萌只给了他一句:“你便可劲儿地作!”
归正先上场的是苏十一,他不焦急。
当然,那瓜仁儿都进了苏小萌的嘴里。
花木容微微一笑,慢悠悠地坐下,然后十指抚上琴,开端他的弹奏。
亦香本年不过十三岁,但那琴艺倒是近年过半百的大师都要高出很多。
醉芳阁经常停止斗艺比赛,比琴,比歌,比舞,不但是阁里的女人比,阁外之人也可参与。
本来花木容只练了三日的琴便将那《凤求凰》学了个精准,恰好苏小萌总觉着熟能生巧多练练终归是好的,因而花木容又耐着性子多练了几日。
花木容时不时会问些“孟姜女的眼泪是火药么,能把长城都给弄垮了?”、“梁山伯与祝英台为甚么最后化成了胡蝶而不是化成比翼鸟?”之类的题目。
徒儿猛于虎,这是花木容的心得。
而是,他本就应当在统统人的目光里光芒万丈。
不愧是传说中的木容上神,仅仅一张脸,就能魅惑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