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子看着白莲花一字一顿道:“不是,我是要跟叶子一起去赏花,并且我们赏不是这个花。”
白莲花手中扇子顿了一顿,又摇起来柔声道:“莲花姐姐说不好,怕是不能遂你意了。”
果子用两只小手臂托着脑袋,沉吟半晌道:“那莲花姐姐说给我们听罢。”
或许是果子这一声叫得实讨喜,白莲花面上添了很多喜气,弯下身笑吟吟地对果子道:“你们这是要去那里呀?”
果子一步跳回白莲叶身边,牵着她手笑嘻嘻隧道:“我们去屋子里赏向日葵!叶子说我们还能吃到向日葵里瓜子呢!”说着,他摇了摇白莲叶一只手,像是寻求她附和。
白莲叶“嗯”了一声,又向白莲花礼了一礼,白莲花亭亭立起回了一礼,道:“你好生歇着,我一会儿得空来看你。”
白莲叶揉了揉眼睛,眉头也略微有些褶皱,莫不是她目炫了罢?
果子“嗳”地一声喝彩,立即跳上了白莲叶腿。一旁白莲花见状并不言语,微微一笑,侧着身子给他扇风。
小白树果也脆脆地叫了一声:“莲花姐姐好!”
白莲花问:“果儿要听书?”她凝神想了想,“现早已过了晌午,再派小厮去请禾黍香先生来讲书,怕是晚了些。”
此次小果子判定没有沉吟,他灵光一闪大声说:“那就请留仙徒弟来给我讲一讲罢!恰好也帮叶子补习补习。”
“赏花?”白莲花反复道,眼睛却瞟向白莲叶,只不过一眼随即收回目光,重看回果子,和顺笑道,“你是要跟姐姐一同赏花么?”
白莲叶心下舒了口气,大略真是篇不太要紧文章,如若不然她怎得会一点印象也无?
瞧着白莲叶仿佛真是被唬住了,白莲花气也消了,难也发完了,现下倒是好声好气至心实意地说话了:“也难怪你们不晓得,就连我也是闲着无聊翻誊写字时候可巧瞧见。这向日葵我们常日里赏着,小而美妙是一类,须知它实在另有一类不宜盆栽,只要广漠地步上才可见到金黄光辉一片,这一类向日葵生得既高且大,易于结籽,故我们常日赏花听书吃瓜子则是皆由此类得来。别说现在暑气正旺,即便是个秋爽气高日子,我们屋里那一株怕也是半粒瓜子也结不出。”
见欢霓拜别,白莲花这才柔声问道:“都来了这么好久了,如何不坐?”
是时白莲花正一人坐不远处碧玉亭下抚玩细雨百荷,身边她侍女欢霈手持一把绢面圆扇为她摇风,白莲花远远瞧见白莲叶一行四人持伞行过白府曲桥正向亭中走来。
欢霈立即俯身应对:“是。”随后款款分开。
白莲花轻笑一声,摇手号召一旁肃立欢霈道:“去把我房里昨日那只十锦盘子拿来。”
白莲花赞成地微微点头,果子咕噜一下从白莲叶身上跳下来,拉着白莲叶手拧着小鼻子看她:“叶子,你那里不舒畅了?我叫人请大夫返来给你看。”
她不知这篇春华秋实赋留仙确确没有让她们背过,乃至寻遍少昊大略也找不出如许一篇赋文来,不过是白莲花仗着本身说话权威随口一句诬捏罢了。方才小果子口里内心叨叨念念全只白莲叶一人,白莲花固然面上还是一片温和,内心却到底有些赌难,便存了心机惟要刁难刁难她这个不成器mm。
待他四人行至亭中,三个侍女小厮别离见了礼,白莲叶也向白莲花伏了伏身子,道了声“莲花姐姐安。”白莲花亦是起家淡笑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