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孙二郎气急,站起来就要打念悠。
孙大郎感觉很丢人,家里即便没有饭吃也不能如许啊,一点规矩都没有。
念悠自以为从没受过委曲,可这苏大姑却哭的肝肠寸断的,幸亏苏老夫一声:“大过年的哭甚么哭!要哭回你孙家哭去。”
要说这苏大姑也不是甚么好东西,遵循念悠的印象,她这大姑就是那里有好处往哪钻的主。
要念悠说林家人就是痴人说梦。先不说林氏刚没了时林家人的遁藏的态度,就说年前在苏家干的事,苏家就不会再和这类人来往的。
商氏叹了口气,不去也好,那林家实在不是甚么好相与的人家。
商氏又赶快炒了俩肉菜,菜一上来,孙二郎对劲的朝念悠哼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大过年的,念悠也不吝啬,炒了四五个肉菜,还炖了一只至公鸡。饭一上桌,苏大姑家的几个孩子便飞速的围了上去,要不是孙大郎拦着,恐怕这四个小子不等大人上桌就能扫荡一空了。
年前搬场之时林家人在她们家落了挂落,两家闹得那般不镇静,何况苏老夫都发话了,再也不让他们登门,可林家人倒好,既然不让我们登门那你们来登门好了。
苏大姑也是个能生的,足有五个孩子,清一色男娃。大的有十五六,最小的才两三岁。
苏大姑急的冲孙二郎使个眼色,孙二郎上前一步将那红包拿进手里,“他不要我要。”
“不嘛,我要压岁钱!”六岁的孙四郎一听不要压岁钱当即扯开嗓子哭了,她来之前她奶可说了,他娘舅家有的是钱,如果不给压岁钱就哭,这些大人都不想大过年的不好过,必定会给的。
“如何就这么点。”孙二郎翻开红包一看只要十个铜板顿时不欢畅,“客岁就给十个,本年如何还是十个?”
“不消去,谁都不准去。”苏老夫明显还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沉着脸背动手进了屋。
念悠慢悠悠的吃了几口米饭,淡淡的看他一眼,“你家没饭吃吗?”
“我可真命苦哟,婆婆端方大,每天给我神采看,略微不对劲就非打即骂,幸亏有了这几个懂事的孩子,我这才在婆家站稳了脚。可现在婆婆病了,家里都花光了钱,他爹还借了很多内债,这日子可如何活哟。”
苏老夫忍着肝火,对苏大姑道:“你就这么教诲孩子的?”
苏老夫一句话不说,冷静的夹着盘子里的青菜。本身这妹子甚么人他清楚的很,此次返来恐怕又有甚么幺蛾子。
孙大郎涨的脸通红,对苏老夫道:“大舅,他们不懂事呢,我们都大了,不要压岁钱了。”
苏大姑在一旁焦心的拍大腿,“你大舅疼心疼你呢,就拿着吧。”
当真是无耻至极。
孙二郎见他娘哭了,撅着嘴带着三个弟弟出去玩了。
并且林家人甚么策画,她们家都清楚,不过是看他们家日子过的好了,想要叨光吗。
念悠安抚了商氏一下午,商氏好歹想明白了,“今后有好东西也不能给他们,一群白眼狼不说,净惹我娘活力。”
只见五个孩子听了苏大姑的话排成排跪下就给苏老夫磕了头。
屋内几个大人氛围有些生硬,苏大姑犹自哭哭啼啼。过了半晌见苏老夫不说话了,苏大姑又拉着商氏和念悠说家里的日子来。
商氏眼神一黯,叹了口气,“我娘就我们四个孩子,本想着一家人热热烈闹的在一起度日,可没想到会如许。”